彻夜阴曹地府征剿九幽涧,天师钟馗及吵嘴无常并未曾脱手,仅是一个赤发鬼王便是十荡十决,不但破了九幽涧的“万鬼跗骨大阵”,更是打的黑山老妖毫无抵挡之力……
蕙质兰心!
“你觉得,你五仙门何故能存留至本日?”春三十娘徐行走了上前,与吕三娘相对而视,美目当中的鄙弃之意也越加较着,挖苦的言道:“难不成绩是仰仗你的“南明离火”?”
“你犯了弥天大罪,还不跟我回祖师堂前忏悔,更待何时!”
“除了以阵法轻易以外,还道当真能护得住人间的百姓吗?”
吕三娘虽是不善言辞,但绝非笨拙之人,不然也不至于贯穿神通“南明离火”,现在言词也是夹枪带棒更是另有含义。
但,百莽山与九幽涧对峙南北已然数百年,“八方噬魂网”与“九幽白骨火”又岂是平常,故而相互皆故意有顾忌。
腔调之冷酷和鄙夷,以及那溢于言表的挖苦之意,与这凉亭当中如同一记耳光括在了梅绛雪脸颊之上。
“我等喧华不休,二老想是已然醒转!”左月素逼视着梅绛雪,蛾眉蹙起已有不耐之心,嘲弄的说道:“梅绛雪,唤你一声mm,你但是当真了?”
左月素美目盼兮,心知吕三娘与包文正有授道之恩,便也“善解人意”的欲言又止,回身便尾随春三十娘而去。
“那倒要感谢姐姐了……”左月素本就是千年厉鬼,时价九幽涧百废待兴,自是乐见其成,故而笑语盈盈的说道。
时价现在论及“公婆”,顾及颜面,毕竟是忍下了心中的怨气……
“多谢mm……”
包文正自是洞若观火,和顺的牵住左月素那冰冷的柔荑,密意款款的欣喜说道:“稍待半晌,我与你一同前去拜见二老。”
非论此克服负如何,总会有幸免之妖魔,返回峨眉仙门用心修炼且冷眼旁观,他日待神通有成,双剑合璧再行斩妖除魔,重塑峨眉仙门的威名。
以梅绛雪的斑斓心肠,以她未曾贯穿神通的道行,置身与凉亭以内,体贴及担忧之心自是不言而喻,便如诗中的幽草普通。
五仙门积弱已久乃是不争的究竟,仅能以仙门的阵法自保罢了,如果当真正面斗法,仅是昔日春三十娘与黑山老妖的一场大战,殃及池鱼便令五仙门死伤殆尽,几欲断绝了传承……
这一言看似平平无奇,倒是分辩了四人。
其次,“云雨之欢”后气味融会,如春三十娘所见,包文正身上并无左月素的阴气,这所谓的“冥婚”必然另有蹊跷,此决计欲抢先拜见二老,先入为主做个灵巧儿媳,又如何能趁其情意。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春三十娘与左月素异口同声,而后相互互瞥一眼,皆是美目含煞嘲笑连连。
夫君包文正阴狠暴虐自是不言,但归根结底也是阳人之躯,“唇亡齿寒”也存有火上浇油之意。
吕三娘面罩寒霜的冷声喝道:“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存亡尽数与她人手中,死不改过要到几时?”
与春三十娘和左月素而言,彻夜百莽山解了九幽涧之劫,与黑山老妖眼中已然认定南北二娘娘缔盟,势成水火必有一战,若想今后尽情妄为,便唯有联手斩杀黑山老妖!
“爹娘应已寝息,可否劳烦mm,引我前去如何?”左月素也曾为人,更与包文正数月朝夕相伴,便故作贤能淑德,意欲投其所好罢了。
吕三娘与这凉亭当中负手而立,青丝与脸颊之上缭绕,冷眼旁观春三十娘与左月素唇枪舌剑,有趣之余便眺望这天涯渐出现微亮……
春三十娘能登上百莽山妖王之尊,斑斓心肠梅绛雪的助力乃是不成或缺,此事早已传遍了妖魔道中,现在如果置若罔闻,经吕三娘鼓吹出去,自是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