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干的么？朱大娘子要他害你，你反将他，咳咳。去，再扎两剪子！”程犀觉到手臂没那么疼了，膝盖有些发紧。
赵氏不是个猎奇的人，听到有宗子，便放心：“好，归去鹅蛋也该煮上色了。”
“你就不能再跟你哥哥们去读书了……”
迩来与她说话的人，都爱拿这个当开首，程素素想，不晓得七岁招谁惹谁了。冷静点点头。
赵氏与王妈妈对劲于她的态度，又对程犀的行动感觉好笑：“你又不能像他似的去考秀才，他也是年青，不晓得甚么对女人家有效。”
程素素挤出一个笑来：“有劳。请你跟着我大哥，看看他的手臂。三娘，有茶钱给他几个。”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
程素素点点头，冷不防看到了赖三。她之前不熟谙赖三，但是记得此人是与程犀一道过来的，固然看起来也是个恶棍，但是……
这个也很熟，程素素持续点头。
“我……我干甚么啦？”程羽一头雾水。
赖三这才长出一口气：“亲娘叻！读书人家出来的，都惹不得！”
程犀揉动手臂，打断了他，将剪刀给他：“行了，你拿着这个，有人问起，就说是你干的！”
赵氏体贴肠问：“甚么功课？你大哥就是有操不完的心。”
程羽回声而至：“我在！”他确是见大哥与赖三私语，然后仓促分开，猎奇心起，便跟了上来。
卢氏一摸头上，自家的旧梳子还插得稳稳的，摘下来给程素素抿抿头发。又理了衣裳。
程素素手上微颤，写到一半的一笔加了个弯儿，叹着气将笔放下，接太小青递来的湿手巾，边擦边问：“娘这两天不是要对账？叫我做甚么？”
程素素状似灵巧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