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份定力,也足以让杜决傲视很多人了……
“元……元清真人?”
柳依白颤抖不已,一张脸吓得煞白,呆立当场。
杜决哈哈一笑:“管他甚么人?来来来,这是薛尚书贡献小爷的,你们刚才也受了惊吓,拿去分了!”
杜决哼哼道:“真人,你没事了吧?没事的话你就从速走,我还要和朋友们接着欢愉。”
瞥见这一幕,起初投降的那些武人却悔怨不已,但他们那里另有脸面呆在这?一个个灰溜溜走了。
这就让他有点心惊了。
至于被元清赞成的“定力”……他已经麻痹了。
元清却神采一肃:“杜决,入了玄一门虽不由婚嫁,却松散纵欲,现在你还未入门,我不与你计算,但如果入门以后你还……”
元清一捋浓须,咧嘴一笑:“我当是谁?本来是柳贤侄。好得很,看来你是浑不把门规当回事啊……”
杜决皱眉一看,见满是千两起步的大额银票,这一叠少说也有几万两银子,他一把接下后摆了摆手:“小爷不是计算的人,滚吧!”
薛文脸上一青,强按心头怒意:“既然如此,那就谢过公子宽弘大量了。告别!”
看着大堂中的一地狼籍,醉京楼的人想要来清算也不敢,大堂中的那些江湖武人也是又惊又疑看着杜决元清,被吓得缩回房中的那些客人和女人又探出了头来。
“糟糕,牛三!”
元盘点了点头,眼中透出几分赏识,风声一啸消逝不见。
见杜决还算有点知己、为他说话,柳依白心中狐疑稍散,但他怎敢起来?
葛风看着走出大门的柳依白,哼了一声:“那是东流峰善水真人的儿子吧?真人好算计!看来我们此次是恰逢其会、遭了无妄之灾……”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身边还腻歪着可儿女人,杜决好不称心,但想到这类日子估计好久都不会再有,一时候贰心中恨恨不已,那酒就喝得更凶。
一听“门规”,柳依白吓得魂飞魄散,这才一把推开胭脂女人,自楼上飞身跳下,跪在元清身前颤声道:“真人……不,元清叔叔,小侄一时胡涂,这才……这才做出错事,还请叔叔给个机遇,小侄没齿难忘!”
杜决怎会怕他?赶紧大喊:“小子先别走,小爷还没得补偿呢!”
杜决眼睛一瞪:“是不是兄弟?接着!”
葛民风得脸上一黑,一声冷哼拉起薛谦,号召了薛文回身就走。
更何况这杜决全无武尊架子,行事张狂又不失豪放,正和这些武人脾胃。
杜决计头暗笑,又见地上还跪着个薛谦,他自作主张哼了一声:“起来吧,还跪着干吗,又不是逢年过节,你还想要红包?你还得给小爷赔罪报歉呢!”
固然元清煞气滚滚,杜决却并无压力,他天然晓得共同,撒泼道:“小爷一遇见你们这些人就没功德,大家喊打喊杀,小爷不平侍了!依白兄,脑袋落地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豪杰!不消求他,我们走!”
薛谦双眼一红转过身来,却被薛文一把拉开,薛文赶紧上前几步,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杜公子,来得仓猝,身上只要这些,你看看够不敷?如果不敷,你说个处所,我再送来。”
杜决固然一脸“惊骇”,心中却大笑不已,特别是见到柳依白惊骇之下,探进胭脂女人衣衫中揉捏丰臀的手也忘了拿出来,更是乐开了花。
只是薛谦起家的时候,那眼神却瞄了瞄还在二楼看热烈的胭脂女人,又恨恨看了杜决一眼,这才跟着出去。
闻声杜决的调侃,薛谦心头暗恨,却也是纹丝不动。
大笑间,他将那叠银票塞给最后跳下楼的粗暴男人,那男人赶紧道:“不可,白家的银票你都还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