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业大怒:“老子没闲工夫给你解释,但砸人招牌划一毁人流派,老子就是打死你,去了县衙也有话说。给我打!”
杜决一愣,双眼通红看向赵兴业。
“噢!”
垂垂的,那微小声音也没有了,模糊传出一声惊呼:“虎哥,他是死了吗?”
赵兴业却拍了拍额头,哈哈一笑看向杜决:“决哥儿,对不住了。我看……你这就去把房产地契拿过来吧,免得哥哥难堪。”
赵兴业顿时一慌,看向刑虎。
但瞥见地上的点点水银、破开的骰子较着中空,杜决一愣,随即一声吼怒:“刑虎,你他妈的出千?”
“谁他妈号丧呢?”
杜决一把将茶水打翻推开那女子,怒道:“就是你这小娘皮挨挨擦擦坏了小爷运道,滚!”
厉喝声中,一群人呼啦啦从粮米行中冲了出来,一个个手提棍棒,恶形恶状将那瘦子围在中间。
他翻身站起,抓起椅子狠狠砸向赵兴业,“砰”的一声椅子砸得四散,赵兴业一个踉跄猖獗厉喝:“杜决,你完了!快帮手,打!”
“砰!”
赵兴业眼睛一横,一指头顶招牌:“熟谙字吗?看清楚了,‘赵氏粮米行’!杜掌柜杜掌柜,谁晓得他死那里去了?呸呸呸……大朝晨的,真他妈倒霉!”
“韦文轩!你家也是做买卖的,跑来砸老子招牌,是找死吗?”
“爹,我要吃糖……”
那瘦子正冲要出来,一看店头招牌,又是一声吼怒,踮着脚扁担几戳招牌掉了下来,他捡起招牌在膝盖上一磕撅成两截,扔到地上一脚踩住,扁担一指怒骂道:“赵二,给老子滚出来!”
“砰砰砰……”
人们一愣,扭头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瘦子大步跑了过来,劈手夺下那乡民的扁担跑向赵兴业,赵兴业一声冷哼躲进店中。
刑虎却不紧不慢喝了口茶,笑道:“谁晓得这骰子是那里来的?哈哈哈……赵二,想要产业又何必遮讳饰掩?借券在手,就是去衙门也占理!”
但只听一声怒喝,阿谁肮脏少年直向身前地痞冲去,肩头一沉,轰然闷响中那地痞巨震飞退,少年伸手接住落下的棍子狠狠一抡。
那少年也不追逐,大步走到方才爬起的赵兴业身前,一脚将他蹬翻在地,踩上他胸膛,一撩额前狼藉的头发咬牙道:“赵二,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是谁!”
小男孩一脸懊丧,小嘴一瘪哭道:“爹哄人,都说杜家从不涨价的,呜呜呜……我去问杜掌柜。”
“二哥,我……我账面上的钱全输光了,一时半会那里凑得出来?并且你也晓得,我杜决甚么时候赖过账?如果明天再输……我也不扳连你,粮米行就是你的了。”杜决额头青筋直冒,咬牙道。
一天糊口所需都要趁着风凉出来采办,而那些卖菜卖柴卖山货的乡民更是天不亮就赶了过来,只为占一个好点的位置,卖完以后买点粮米油盐早点回家,如果有充裕,还能给家里小孩带一包糕糖。
原杜家粮米行外,一个憨头憨脑的小男孩不幸巴巴看着他身边的乡民,那男人扛着扁担哈哈一笑:“好,买完米后,爹带你去点心铺子。”
赵兴业按着额头,指缝中鲜血流下一脸狰狞,他捡起椅子腿厉声道:“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大响中,赵兴业巨震抛飞,身子曲折如虾,双眼崛起大张着嘴,嘴里还溅出点点血花,飞出去一丈多远才重重砸在地上,收回大声惨叫。
普通人是进不了雅间的。
众地痞只觉到手中棍棒如同被山岳砸中、手臂一麻棍棒脱手,有被直接打中的顿时筋断骨折,惨叫倒地。
赵家在陵城财产极大,也开有粮米行。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