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老子凭甚么去交友你?你不过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废料!李县令一调任,不知多少人盯着你这块肥肉,好笑你还张狂仍旧、觉得谁都会惯着你,真是不知死活。哈哈哈……”
一根茶杯粗细的长棍狠狠砸下,正中瘦子肩头,瘦子一声大呼,红着眼抡起扁担乱挥,但转眼就被几条棍棒打得头破血流滚倒在地,他抱着头蜷着身子大声惨叫:“赵二,有种你就打死老子,不然老子定会查清你的活动!”
普通人是进不了雅间的。
杜决面前一黑寂然坐下,一个轻纱女子赶紧将茶水递给杜决,柔声道:“杜公子,下把你必然会赢……”
虽是炎夏,日落以后、群山环绕中的陵城还是很风凉的。
坐在杜决中间的白衫公子站了起来,叹道:“决哥儿,看这模样你也不筹算玩了,我们的帐……”
赵兴业啐了一口,见街上人群对他指指导点,他眼睛一翻一声大喊:“看甚么看?今后陵城粮价就是我赵家说了算,你们要买趁早、不买滚蛋!”
但只听一声怒喝,阿谁肮脏少年直向身前地痞冲去,肩头一沉,轰然闷响中那地痞巨震飞退,少年伸手接住落下的棍子狠狠一抡。
见这少年如此威猛,其他的地痞吓得魂飞魄散,那里还敢逗留?棍子一扔撒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杜决固然只要十八,倒是“杜氏粮米行”的店主,天然进得去。
就在杜决爹娘离世以后,赵兴业却主动和杜决交友,酒色开路极对杜决胃口,也不谈粮价的事,两人很快打得炽热。
闻声赵兴业的张狂大笑,杜决肝火中烧,头一弯,狠狠一口咬上赵兴业小腿,赵兴业一声痛呼赶紧摆脱跳开。
小男孩一脸懊丧,小嘴一瘪哭道:“爹哄人,都说杜家从不涨价的,呜呜呜……我去问杜掌柜。”
但民气的炎热却在赌坊中越演越烈。
……
“哟呵……”赵兴业一声嘲笑:“如何着,提着扁担想打我?来,你打一个尝尝!”
“砰!”
那少年也不追逐,大步走到方才爬起的赵兴业身前,一脚将他蹬翻在地,踩上他胸膛,一撩额前狼藉的头发咬牙道:“赵二,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是谁!”
杜决一愣,双眼通红看向赵兴业。
众地痞一愣、不知所措,却听赵兴业的嘶喊传来:“愣着干吗?打,打死他!”
杜决一把将茶水打翻推开那女子,怒道:“就是你这小娘皮挨挨擦擦坏了小爷运道,滚!”
“呸……”
赵兴业眼中厉色一闪,又见旁观世人对他指指导点,他推开身前地痞抢过棍棒,向瘦子的头狠狠砸去。
就在这时,一人蓦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身形一闪。
“噢!”
赵兴业大怒:“老子没闲工夫给你解释,但砸人招牌划一毁人流派,老子就是打死你,去了县衙也有话说。给我打!”
因为杜家一向压着粮价,赵杜两家夙来分歧,但杜决老爹和本来的县令交好,赵家这才有些顾忌。
他俄然一把抓起骰子,狠狠向地上一砸,“啪啪”几声,骰子四散裂开。
不知甚么时候,本来守在雅间外的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出去了,他们见刑虎点了点头,嘿嘿一笑冲向发疯的杜决,从背后一腿蹬出,杜决顿时扑倒在地,被两个大汉摁住。
瘦子大惊,见对方人多转头就跑,但已被围住如何跑得掉?
厉喝声中,一群人呼啦啦从粮米行中冲了出来,一个个手提棍棒,恶形恶状将那瘦子围在中间。
杜决嘶声痛骂:“赵二邢虎,小爷跟你们拼了!”
原杜家粮米行外,一个憨头憨脑的小男孩不幸巴巴看着他身边的乡民,那男人扛着扁担哈哈一笑:“好,买完米后,爹带你去点心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