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移莲步,款动弓足,那红衣女子极其傲岸地走到世人中间,抬眼望了望还站在小楼上方的蒙面女子,声音冰冷的说道:“林女人,这几位都是我水月坞的客人。你如果仍要脱手过招的话,便由我来接你两招吧。”
林楚楚听红衣女子抬出这件事来压她,冷哼一声,走到凌霄汉中间,说道:“姓凌的,你要拿我归案么?”
李弃歌等人听她们两个针尖对麦芒的吵了半天,大气也不敢出,荆天留更是直接背过身子,假装看雨景,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夫子诚不欺我。”
“笑话,我为你们操琴吹打?你……”那红衣女子说到这里,脸上罕见的有了一丝惊奇,接着问道:“方才有婢女来奉告我,说有人解开了我的困难。莫非对上那副春联的人,便在你们这些人中么?”
“哦?”红衣女子皱了皱眉头,抬眼观瞧,瞥见那下联的卷轴上写着:风雨镇风飘雨落,隐虎卧龙眠。
“这个表面忠诚、内心狡猾的夯货!”凌霄汉暗骂一声,随后盘算了主张,说道:“既然如此,凌某也没体例拿这女人归案了。”
公孙熙竹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楚楚,说道:“我又没说要食言。但是一码归一码,几位既然在我这水月坞里动了兵器,不做点补偿如何行?”
待到世人坐定,却听得公孙熙竹说道:“李少爷,你既然对出了家师的上联,定是文采斐然之人,我这里另有一联,想请你为我解答。”
因而她非常不喜的看了凌霄汉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如此,这位林女人天然能够留下。我们水月坞只是做买卖的,不是官府,天然不能想拦谁就拦谁、想放谁就放谁。”后半句话倒是为了调侃凌霄汉,用心说给他听的。
红衣女子此时神采已经和缓了很多,但是想到对方在本身这水月坞动刀动枪,内心又有些气闷,眸子一转,计上心头,说道:“李公子好文采,小女子公孙熙竹,这厢有礼了。”说完,缓缓作了一揖,行的倒是江湖中人的抱拳礼。
“好联!的确是好联。”红衣女子赞道,“不但对的工致,笔迹也不错。”
“远在天涯,近在面前。”李弃歌洋洋对劲地说道,“对出下联之人,恰是戋戋鄙人。我们一行本是六人,现在再加上这位厉兄弟和林女人,还请女人你为我们挑个好坐位。”
李弃歌见她行的是江湖礼节,穿戴打扮倒是大师闺秀的模样,心中不免感觉有些好笑,不过对方既然肯报上姓名,那就是故意和解了,当即还了一揖,说道:“本来是公孙女人,熙竹……这名字倒是新奇。”
可恰好林楚楚也是个倔强的性子,飞身下了小楼,就那么心安理得的站在世人面前,对红衣女子说道:“听你的意义,是想让我速速拜别,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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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谈不上,名字不过是个标记,就是叫‘阿猫’、‘阿狗’,也没甚么希奇的。”公孙熙竹说道,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请随我来吧。”
公孙熙竹翻开雅室的窗子,缓缓吸了口气说道:“我这上联是……”
“玉帝行兵,云旗雷鼓天作阵。”
王掌柜一见是仆人到此,当即从柜台后大步走出来,来到红衣女子面前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而后躬着腰说道:“回大蜜斯的话,就是这位公子。那下联已经写好,就在那边悬着呢。”
“你既是苏杭人士,为何会在这长安开起酒楼来?”林楚楚问道。
她这话说的太锋利,李弃歌一脸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随后难堪地说道:“这么说来,一会儿女人为我等操琴倒酒之时,我等却又要如何称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