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背《将肿子》……”高阳眼眶里的眼泪悄无声气地落到了衣衿上,打出一朵水花,“你是要奉告我‘人言可畏’。”
高阳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却强撑着不肯转头。
李恪也不敢勉强,只一遍各处承认弊端,不是“对不起”,只是“我的错”,直说到声音沙哑,还在一遍各处反复。
长孙皇后坐稳了,拉太高阳的手,悄悄拍着,欣喜道:“你能来看母后,母后内心就安稳了。”
房遗直苦笑了几声,摇了点头,道:“吴王还是等公主返来,亲身扣问吧。”
李恪冲房遗直挥了挥手,道:“你不晓得,我当日离京就放心不下高阳,现在返来了,自是该去看看她。”他责备地看了眼房遗直,道:“我还没怪你呢,承诺我时好好的,成果我在益州就接到动静说高阳削发了。”
高阳一怔,随即就感觉心颤得短长,含泪笑着回看李恪,哽咽道:“同生共死。”
立政殿
“是高阳。高阳打搅到母后小憩了。”高阳倾过身去,扶着长孙皇后起来。
清冷的大殿里,李恪前脚出来,待瞥见高阳肥胖的背影,心就揪起来了。他一把把手里的头盔扔到了一边,就上前从背后拥住了高阳,喃喃道:“高阳,我返来了。”
房遗直一惊,当下道:“吴王才回京,不先去觐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