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夜色中,不时有冷风阵阵袭过,弘圣帝披了个大氅,站在西山行宫最高处的凉亭上,回身见徒元升走了过来,并不寒喧,便直接问道:“这几年在西北,可有了本身的人马?”
大抵这边动静大了些,连行宫外守门的兵士都忍不住朝他们瞄了几眼,有兵士想上前探听,却被旁人使眼色制止住了,毕竟这位三爷身份特别,谁晓得沾上他会不会得好。
甄贵太妃当真地打量了一下阿谁女人,道:“模样儿还不错,只是家世如何?”
“这就走?才说了几句呀,”甄贵太妃站起家抱怨道:“养你这儿子有何用,娘儿俩好不轻易见一回,竟连句体已话都没有。”
“老三,既是太上皇留你,便去瞧瞧贵太妃。”徒元徽看了徒元庭一眼,丢了句话,便独自先分开了。
“天子不必操心了,”弘圣帝又开口道:“朕在这儿住不得几年,修来何用?”
“父皇,”徒元升并不解释,而是后退两步,“儿臣不日便要回西北,而后若要再归,怕也是遥遥无期,请父皇多加保重,另有,当今皇上治下腐败,百姓安居,四海升平,您再不必为国事忧劳,莫不如放心保养天年,实在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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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圣帝一阵嘲笑,“凭甚么朕要保养天年,这江山社稷朕辛苦了几十年,如何就白白送了徒元徽?不能叫百姓们健忘,朕才是真命天子,听着!朕便是只活一日,也要将它夺回本技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