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围场,大郡主一瞧太子爷,没说两句便让他斥逐东宫。”小德子忍不住笑说:“现在她倒是遂了愿,可惜享不到这福了!”
便指了指中间书案:“去那坐着,瞧瞧你二哥是如何批折子的,学着点!”
弘圣帝叹了口气,也不去教他了,他还小,还不晓得女人。
为了安抚冯玉儿,小德子毕竟冒险又跑过来一趟。
“算了,事已至此,已经不能变动,”弘圣帝摆摆手,又说道:“南安王,本日求见朕,又有何事?”
弘圣帝一听,沉下脸:“十六,这是从哪听来的?”
翌日。
“可最后能当上天子的不就一个吗?”徒元庭不解,持续说道:“然后别的兄弟就都不平气,大师伙吵成一团。”
徒元庭竟然表示支撑太子二哥。
南安王总算松了口气,想来他此生不过求个官运亨通,可没那份闲心给四皇子当刀把子使,起码从目前来瞧,太子爷继位是板上钉钉,他才不会跟那帮没成算的瞎起哄。
南安王随即跪到地上,说道:“下臣惶恐,并不知此事。”
对于徒元徽私行散了东宫之事,朝堂高低群情纷繁,文武百官、公卿名流乃至浅显百姓,内心多数大不以然,不过出口皆为歌颂之辞,毕竟人家的来由这么痴情款款又有理有节,便是不捧太子爷的场,也得捧皇上的场。
冯玉儿内心头却很平平,她低头想了好一会,问小德子说道:“丽秋和云秋可得了好安设?”
南安王在御书房外求见之时,弘圣帝刚训走徒元徽,这会子又经验起跟着徒元徽出去御书房的无辜徒元庭,叮嘱他不准学徒元徽那般不着调,扯甚么赶走妾侍完成大郡主遗言的大话。
“杏月,你曲解他了!等我找到家里人了,就统统都好了。”冯玉儿低声说道。
“十六爷,下臣绝无此意!”南安王这会儿恨死这小儿了。
“朕膝下十八子八女,朝政这才得以稳定,百官心折,外虏不敢私行入侵。”弘圣帝必定隧道。
徒元徽很忙。
谁知,杏月却怒了,说道:“小德子你说甚么?我家女人活得好好着呢!”
“你懂个甚么!”
杏月赶紧看向冯玉儿,冯玉儿说道:“此事我是晓得的,爷自有他的筹算。”
冯玉儿心叹了叹,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靠近杏月了。
见到来人,弘圣帝不由自主皱起眉头,问道:“你可晓得,太子因为大郡主生前一句话,斥逐了东宫?”
徒元绥只是提了提南安王的庶妹,可没说其他,徒元庭竟然大着胆量去误导父皇。也很荣幸,徒元晔真去找了南安王。可见,徒元晔和徒元齐、徒元绥也不是一伙的,起码,此次,不知是徒元齐还是徒元绥给徒元晔设了一个坑去。
七皇子替四皇子所谓提亲,较着是为拉拢,若合了四皇子的意,今后此事一透露,找他算账的不是太子爷便是皇上,南安王思忖再三,决定还是来主动提出他另有庶妹的事。
现在这朝堂争斗得短长,之前皇上有早明示表示过,让他果断地站到太子爷一边,虽对徒元徽不靠近尊敬自个而有诸多不满,可南安王还是清楚,谁是真正的衣食父母,让他跟皇上和太子爷对着干,他也是不敢的。
“南安王,十六说的,但是真的?”
“臣……”南安王游移了一会,道:“臣另有一庶妹,年方十六,一向养在深闺……”
冯玉儿和杏月皆吃惊不已。
“臣知罪,当日教诲妹子无方,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南安王立即用袖子抹了抹头上盗汗,内心却实在委曲,谁会晓得太子爷会为死人的一句话,还闹了这么一出,最后又牵涉到南安王府,他可不是比窦娥还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