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即便是被捕入狱时也淡然不惊的男人,现在已经是泪流满面。
顾倾城渐渐站起家,干枯的眼眶中却再难溢出泪水,浮泛的眼神紧紧盯着他:“本来,这个男人一向都不爱我。他爱的,是权势,是好处,是至高无上的皇位。我呢?我在他眼中,实在不过是一枚值得去破钞些心神的棋子罢了。”
李罄熙见她如此,只当她忍耐不了此处的环境,嘲笑着硬声道:“公主夙来娇贵,还是不要来天牢享福了。如果再被哪股子肮脏东西伤了身子,鄙人可又要罪加一等了。”
“你来干甚么?”没有了一丝昔日的宠溺温情,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冷酷……和讨厌。
“卿不负,你最让我绝望的,不是伤我害我不爱我,而是无停止地棍骗我。”
……
“嗤。”
司音很有些疲懒地展开双眼,待瞥见那人已经把本身打理洁净,规复成昔日深沉帝王的模样,不由轻声嘟囔了一句:“衣冠禽兽。”这四个字说得实在太轻,像是被含在嘴舌之间,在口腔里软飘飘转了一圈又被咽了归去,便是卿羡诺武功绝世,也未听得清楚他到底说了甚么。
“倾城,倾城,救救本王,快救救本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