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口气,梁母红着脸站起家,微微朝着祝熙之与祝英台行了一礼,可惜的是祝家兄妹倒是悄悄躲了畴昔,未曾受了这个礼,受父老之礼如何也是说不畴昔的。
“舍不得?莫非你觉得我祝家会对他如何?”嘲笑一声,祝熙之悄悄看着涕泪纵横的梁母心中却未曾有半点心软,他现在已是分不清她是否作戏了,如果作戏能作到此种程度,亦属可贵了,“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我祝家到底如何他了,尽是叫他受了这么大委曲?”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此话足见前人聪明与见地,不过斯须时候那梁母便又规复了方才端庄之态,微微叹口气,暴露一副无可何如之像,轻声抽泣开来,不住拿帕子抹眼泪,那般哀戚模样若非这里人尽知内幕,恐还觉得是他祝家负了梁家呢!
此话一出梁母倒是青白了神采,她如何不明白祝熙之的讽刺之意,人家清楚救了你的命,清楚于宦途之上帮着你的儿子青云直上,而你现在做的又是何种事情?凡是有点耻辱之心的人也是要脸红惭愧的。
“好,我们彻夜便家去,再不呆在这儿。我祝家女郎便是特别又如何,自当巾帼不让须眉!他家不奇怪,自有人奇怪!”祝熙之牵起祝英台的手抬步往外去了,恍若这身后梁家与他们从未有过干系,他们乃至从未认得过梁家之人。
“莫要再说了,莫要再说了・・・・・・”祝熙之温言细语一时候被一凄厉之音打断,几分绝望,几分惨淡,果然闻者悲伤见者落泪,梁山伯捂着脸蹲坐于地下,虽不见其面庞却也可从其颤抖的身子知定是悲伤欲绝,心如刀绞。
将祝英台交托于马文才关照着,祝熙之一个回身就将目光投向了现在端坐于上位的梁母,森冷入骨的目光倒是也叫梁母这般上了年龄经历极多的人都打了一个寒噤,这个年青郎君竟有如此摄人之势?
“七兄,我们走吧,我乏了。彻夜我就想回家,我想母亲炖的羹汤了。”祝英台话语当中尽是疲累,就连眼眸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暗淡,只低着头拉了拉祝熙之的衣袖便要往门外去。
梁山伯只呆愣着看着这一幕长兄为幺妹绾发之景,只觉心中苦涩,便是他也从未想过要去为祝英台绾发,只因这男尊女卑的期间哪个男人又肯做此等事情呢?竟是未曾想到这祝家七郎倒是能为本身mm做到此种地步。
不过此番作态倒是于在场之人无碍,马文才与祝熙之哪个不是冷心冷情之人,你便是在他们面前哭瞎了眼,只要他们未曾将你放入眼中天然也与他们无关。至于祝英台此时谁还能哀戚过她,又怎会不幸一叫她悲伤欲绝的婆子?
说道最后,梁母已是泣不成声,身子摇摇欲坠,大口大口粗喘着气,若非梁山伯托着她,恐此时早已倒地不起。
“母亲,你莫要动气,莫要动气!都是儿子不好,是我不好,叫你如此年纪还未我操心。都是我的不是・・・・・・・”梁山伯边帮梁母顺着气便低声认错,微微摇着头,如何看都像是一错愕失措的孩子,“我如果听你之话未曾分开吴郡去万松书院肄业便好了,皆是我的错。”
“山伯一事皆是老妇一力促进,与我儿无关。他自是一心想与祝娘子在一起的,只怪老妇以死相逼,我儿无可何如才与县令令媛结婚。”梁母盘跚着走向梁山伯,蹲□悄悄拍着他的后背,慈爱之意闪现无遗,微微红了眼眶,“我如何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又如何不知祝家于我家大恩,如果今后祝家用得上老妇之时,老妇纵是一死也毫不推让,然只要我儿,我是舍不得的。”
说罢,倒是笑着看向祝熙之,一如幼时额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