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也就是红玉,此时见孟珩被刀剑围在中间,插翅难飞,只觉内心称心非常。
贤人在心中凉凉一叹,削薄而线条坚固的唇角暴露了一个刻毒的浅笑。
老道当即心领神会,蓦地睁大了双眼,收起那副平和的面庞,朝孟珩厉声喝斥道:“大胆妖孽,御驾在前,岂容你胡言乱语!”
话音一落,便见众禁军刀剑横转,成围攻之势向孟珩步步逼近。
至于孟仁……
孟珩扫了一眼四周烈火,并不惊惧,只心内玩味一笑。
“哦,本来如此。”孟珩点了点头,一副豁然大悟的模样。
她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垂垂扩大,兀自沉浸在对劲当中,但是却浑然未觉,本身身后那一众羽士脸上的神采逐步被惊骇占有。
手中持着宝剑,身上倒是妖气缠绕。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本来暗影重重的大殿俄然四周点起了灯火,把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一览无余。
不错,这滔天烈焰能逼出孟珩原型是假,粉饰住贤人视听倒是真。
他轻笑出声,走到那老道面前,淡然道:“这里既已被你安插成了你我二人的搏斗场,又何必再装模作样,想必现在你即便暴露真身来,内里诸人也不会有涓滴发觉。”
老道皱了皱眉,那暖和安静的端倪如同面具般被人撕碎,暴露一张恶毒至极的面庞来。
贤人看到如此大的火势却仿佛并不惊奇,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熊熊烈火,乌黑如夜的眼眸里悄悄明灭着深不成测的光芒。
然后扭过甚来,向着一旁严阵以待的禁军道:“此妖孽惯会以言语惑人,诸将万不成轻信其言,被他利诱了心智!”
羽士四周则布了几个钟鼎铜炉,上面插着几束高香,把孟珩、羽士与那些禁军团团围在中间。
贤人对孟珩这副低眉含笑的模样愈发不耐,口气不善隧道:“算你是个有造化的,得元妙真人怜悯,肯为你设阵施法,撤除你体内戾气妖邪,因此我劝你还是承认了为好,尚能有一条活路。”
站在外-围的孟仁眼睁睁看着火势崛起,火舌吞吐之间,瞬息便把孟珩的身影全数淹没,不由心下一惊,转过甚来看向皇位之上的贤人。
“想不到陛下如此仁慈,还给了草民一条退路。”他似笑非笑隧道:“只不知陛下筹算如何救草民呢?”
“若你肯承认,那证明你是被妖邪入体,利诱了心智,另有可救。”贤人冷冷道:“若不承认,那便是冥顽不灵,成心作歹,如此,即便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你了。”
顿时,她就能把孟珩的喉咙一刀划破!
更何况乾元殿内摆布禁军在阵,饶他是人是妖,都休想逃出去。
老道边说边退,话音落处,人已经退了一射之地,正刚好被殿中宫灯覆盖,一身道袍白得刺目。
然后再由他这个元妙真人替天行道,将孟珩妖孽收伏赐死。
贤人倒是置若罔闻,连一个眼神都懒怠给孟仁,只面沉如水地盯着那烈火。
孟珩扫了一眼孟仁,又将视野移到贤人脸上,低低轻笑一声,道:“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
缉捕孟珩,只许胜利,不准失利。甚么设阵施法,摈除妖气,都不过是遁辞罢了。
道长所置的这三味真火,不会伤人伤物,却能让妖孽现出本相,炙烤欲死!
“不过么……”
语罢他剑气一挥,直指苍穹,利落喝道:“诸将冲上,将孟珩妖孽一举擒拿!”
但是现在火中仍有别人在,是以他不得不死力忍耐着,不被孟珩挑衅,反厉声呵叱道:“孟珩妖孽,休得胡言乱语!”
待禁军把孟珩绑了押到本身面前,本身只要一伸手,就能让孟珩身形俱灭、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