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珩倒也不推委,他一贯有昼寝的风俗,从凌晨那群衙役把他吵醒、开堂公判到现在,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因而便只懒懒斜了青年一眼,点了下头,便目光四顾,寻那青年口中的马车安在。
及快到了孟宅,肖彧才被马车颠簸给扰醒,彼时却见少年已醒,正微眯着一双眸似有玩味地打量着他。
彼时氛围恰好。
孟珩保持姿式稳定,如有所思地盯着青年的脸庞,来回高低打量,乃至在打量中还更靠近了几分。
贰心下不由微微发涩,手上力道不由又轻柔了几分,牵起少年另一只手,也一齐包在本身的手掌中,而后又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忙昂首对一旁黎青道:“黎青,把马车上的手炉拿过来。”
他轻咳一声,微垂着眼睑,道:“鄙人失态了。”
少年顿住了脚步,回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