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锦帕掩嘴擦拭,行动狼狈间却蓦地想起这一幕宽裕景象仿佛似曾了解。

并且这头“卧虎”竟还和那位眼中钉有所关联。

“皇兄没事吧?”正想着,肖彧却被如许一句问话打断了思路。

对此,吴有贞只波澜不惊地微微挑了嘴角,仿佛统统都在这位老谋深算、权势滔天的首辅把握当中。

唯坐在上首一身锦袍的肖彧,虽脸上也挂着笑,举杯对饮之时,端倪间却可见一丝化不开的凝重之色。

把那清俊少年比作“才子”,如果叫少年晓得了,想必然会发怒着恼吧。

谁也不晓得他们父子二人在书房里都谈了些甚么。

首辅吴有贞更是连一官半职都没降,圣旨上只说罚其自省未能教管好家仆一事,除此以外,统统都没有窜改。

肖彧这边愁云舒展,吴有贞那边也并不轻松。

肖彧一时没绷住,口中的酒“噗”地喷了出来,剩下一半却呛入肺里,咳得一张脸涨红。

肖彧叹笑着摇了点头。

只见于高雅古朴的书房内,一脸沉重之色的男人立在书案边,凝眉不语,离他不远的花梨木桌边,竟还坐着一个女子。

吴有贞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神采更加黑沉。

或许这朝廷顿时就要变天了?

先是科举推迟一事仍在发酵,虽举子们的激愤表情已被人用各种手腕安抚下去,但是有人却被提点到此事另有玄机,便结合着一些举子联名上书进谏,锋芒直指不作为的内阁中枢。

那日在少年府上,他也如此这般被冷茶呛了肺腑,成果被少年好一阵打趣。

众皇子见他这番端庄败兴儿的答复,都不由唏嘘一声,各自挤眉弄眼一番,才兴趣缺缺地又赏识那曼妙舞姿的舞女去了。

肖彧淡笑一声,表情倒是又沉重起来。

他这么一句,顿时挑起众皇子兴趣,一个两个都叹道“本来如此”“幸亏皇长兄不是那方面不可”如此。

乃至此次与其正面比武,不但令对方毫发无损,更将他本技艺下的一部分权势透露于对方面前,可谓是得不偿失,为今之计,也只要收敛羽翼,以悲观之态示人,才气获得一喘之息。

他到底还是小觑了那位孟大夫。

“依你之见,”吴有贞沉吟半晌,终是开口沉声问道:“那孟珩果然是那兵部尚书孟仁之子?”

肖彧方无法地喝退这位宫女,举杯向几位皇弟表示。

却见这帮人还不放过他,放下酒杯,便打趣道:“我知皇兄一贯忧国忧民,心胸大计,与我等几个只知寻欢作乐、萧洒安闲分歧,可眼下这软玉温香在前,皇兄竟真的连看一眼也不看?”

可也不肯再叫他们如此随便猜想逗弄,沉吟半晌,便道:“眼下朝局还未承平,我自是于男女之事上偶然,又那里来的‘才子’?承各位皇弟见笑了。”

但是朝堂之上却并不似大要那般安静。

但是事情却超乎了某些人的设想,正中另一些人的下怀。

吴有贞在朝中权势盘根错节,不易扳倒,他早已推测,可没想到的是,他此番已将吴有贞贪污纳贿、勾搭妖道权势的证据呈到御前,也只换得个令吴有贞“闭门自省”的成果。

边说边嘴里“啧啧”有声道:“我怪道皇长兄平时不近女色,宫里连个貌美妃子都没有,还觉得皇长兄是那种‘匈奴未灭,何故为家’的人呢,却本来是早已私藏了才子,掖着藏着不叫我们兄弟晓得,皇兄也忒不敷意义了!”

*

孟大夫……

仿佛石子投向了湖面,荡起圈圈波纹,虽不敷以卷起大风大浪,却仿佛也正酝酿着一场风波。

本觉得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病猫,没想到倒是一头假眠的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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