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少年并未松开他的手,反倒背对着他,把他的两只大手放在少年那纤细劲瘦的腰间,道:“你一起被红玉她们挟持,应也适应了御风而行的感受吧,眼下入夜天寒,你身上伤又未病愈,实不宜在此地久留,因此我们不得不加快脚程了,你临时忍忍吧。”
口中倒是抬高了声音,开端解释道:“此处名叫玉面山,确是与你们密查得来的动静无二,这几月以来,我便是一向待在此处……嗯,疗伤疗养。此番带你前来,也是因为这玉面山的仆人是个……心善仁慈的,他洞里有一方上好的疗伤池水,能够借来为你疗养治愈。”
相互仍未消褪的短促喘气声又融会到了一起,连带着两人之间被炙烤得灼人的氛围。
他抬手抚摩怀中少年柔嫩的发顶,行动轻柔。
时候渐逝,阳光一缕一缕地穿透暗沉沉的天幕,淡淡洒在叶影班驳的林间,有野兽凄厉悠长的嘶鸣声响起,一阵阵地回荡在林间,仿佛近在天涯。
肖彧会心,反握住少年的手,压下那略微的不适之感,紧紧跟从着少年的脚步。
肖彧闭了闭眼,强忍住再次吻上少年双唇的深沉欲-望,展开眼,望进少年仿佛浩渺星斗普通的通俗眼眸里。
见青年欲要解释,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抵在青年唇上,道:“我晓得,寻到你之前先碰到了黎青,他把统统都奉告我了。虽则你成心顺着红玉的意义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后发制人,但是你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方,要晓得她们可都是杀人喝血不眨眼的妖孽,又岂能以凡人论?虽说你安插的人马差点就寻到了红玉的踪迹,可她转眼就能逃得无影无踪,若当时我未及时赶到,你就……”
“何况……”他喉咙高低转动,声音变得嘶哑而低不成闻:“我怕不跟着你,你又消逝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孟珩才勉强挣扎着从青年的度量中坐起,却又把手臂撑在青年两侧,俯下身来,一张脸贴得极尽,细细察看着青年烧了两团红云的面庞。
“惊骇么?跟着我来这么一个处所。”冷不丁地,埋头前行、寂静了很久的少年俄然出声问道。
心底有个声音在号令,但是他却死力禁止,仿佛一碰上少年,就再按捺不住那深埋的转动澎湃的欲-望,再也不能罢休。
肖彧嗅着少年发顶的淡淡暗香,深吸了一口气,手臂不由得紧紧箍住了少年,把少年按在本身的胸膛上。
孟珩笑着摇了点头:“此地距都城千里之遥,你又如何能得知?左不过是有人用心流露给你,引你入彀罢了。”
这才又开口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眼下上路首要。”
手指轻抚上青年颈间凝固的伤痕,声音略有些降落地问:“这些伤,还痛么?”
“你的手腕有没有事?”力量稍稍回炉,他谨慎翼翼地抚上少年的手臂,待要触及伤口时,又慌仓猝忙想从身上找出一条洁净绢帕来细心包裹,低头一看,却瞥到了本身那一身已经褴褛不堪的衣衫,又不得不难堪地顿下行动。
肖彧沉默了半晌,见少年又回过甚来看他,一时忍不住,伸脱手臂揽过少年,将这个几月以来日日呈现在本身梦中的人紧紧搂入怀中,轻叹了一声。
话落回过神来,公然感觉身上一股气味窜动,温温的,暖暖的,从唇齿间逸散开来,逐步流淌至四肢百骸。
孟珩脚步一顿,复又持续前行,倒是偏过甚来笑睨他一眼,道:“你莫非就不怕我把你害了?叫你跟我走便跟我走,倒是连问也不问,倒是奇怪。”
“我……”他动了动唇,吐出一个音节,却惊觉本身的嗓音竟如此嘶哑,无法地在内心低叹一声,想要竭尽所能地找出一个词来将本身心头将近溢出来的感情透暴露来,却毕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