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七五]谈情何须带宝刀 > 第七章 ・渔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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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猛地握拳,双脚八字而立,摆开架式。

他口中算不上客气,手上更加不客气。“梁”字还未出口时便手腕一抖,待得“聚”字音落已有九块墨玉飞蝗石冲着青年上中下三路奔驰而去。

而刚才梦中所见的最后一幕,还模糊闪现在面前。

青年一愣,笑着拉着白锦堂伸过来的手站起来了身。

青年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初涉江湖,本是传闻江湖人士都是呼朋引类爱广结善缘,才一时髦起做出这般在房上偷看的行动,没曾想竟触怒了这少年。

“噼里啪啦”的碎瓦追落,再次摔碎。期间一声轻巧的落地声也没有逃过白锦堂的耳朵。

在白锦堂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的看着九颗墨玉飞蝗石全都擦着对方的头顶飞过。而那青年也跟着被酒壶砸破的房瓦坠入了房内。

电光火石间墨玉飞蝗石已近面门,青年面色稳定,只是眼露可惜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精美酒壶。

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了一起。

白衣的少年睁圆了标致的凤眼,飞扬的俊眉皱成一团,姣若好女的俊脸上尽是惊骇与镇静。

白锦堂剑眉微挑,背动手倒着后退了一步。

额角青筋暴跳的白锦堂揉了揉额头,只感觉宿醉后的头痛更加严峻了。

留在门外一头雾水的韩彰将迷惑的眼神看向了卢方。

少年还显肥胖的身躯上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白锦堂压了压手掌,制止了本欲上前捉贼的仆人与听到声音赶来的卢方韩彰——白玉堂还醉着没醒——还是光裸着上身来不及穿衣服,白锦堂龙行虎步的走上前去,一脚踹开房门走了出来,反手又关上了门。

青年虽还在瞎想,但也晓得面前的环境他若不想个好编制定要被打个正着。

此时晨露未晞天将拂晓,院中便连洒扫的下人都无。

他既不晓得青年的设法,也懒很多想,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白锦堂骑在青年的身上,将青年赛过在坚固的红色熊皮上。他右手五指微张,松松锁在青年喉头。

真是得不偿失,归去以后定要惩戒那班瞎扯的侍卫。青年不由得在心中感慨着。

只这一步,便让他瞥见自家卧房的房顶上端坐着一个黑袍锦衣青年,且那人还拿着酒壶,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获得答案的韩彰想起白锦堂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又想起对方不俗的技艺,也便了然一笑放下心来。

白锦堂捂着额头,拼尽尽力想要想起梦中到底产生了甚么,却甚么都想不起来。

春季的凌晨已有些寒凉,刚一出门就起了一身小小的鸡皮疙瘩。本就因着醉酒头痛的白锦堂有些集合不了重视力,他晃了晃脑袋,似是想将头痛晃出身材。他技艺搓了搓本身光裸的手臂,他院中快走几步抻筋拉骨算作热身。

他正待收势时,就听得不远处的房顶上响起一声轻笑。

作为富甲一方的金华白家家主,他不是心疼半年前才铺好的一两银子一块的青瓷瓦,也不是可惜去岁好不轻易淘到的白熊皮毯子……

克日里因着秦维挑衅本就心中冒火的白锦堂表示,如果面前的青年真有如此好技艺,那他也不会再与他计算这梁上偷窥的事——因为大抵是打不过的。

不知多久以后。

那青年看着二十高低,浓眉大眼高鼻薄唇,嘴角带着一丝还未收敛的笑意,却让人感觉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但是玉堂为甚么会暴露如许惶急的模样?他的弟弟,应当是没心没肺傲岸不羁一辈子才对。白玉堂当时的神采就像是在面前一样,让白锦堂心口发酸,实在的让他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异世折射出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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