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瑞去后,弘历命阿桂为副将军,傅恒为经略,再次出兵征缅,方才与缅邦订立了和约。

弘历翻开文折,细细地重新看去,阿桂瞧着天子的眉头垂垂蹙起,心下忐忑。

弘历并未开口,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和珅。和珅先朝弘历行了一礼,而后冲着左边的举子问道:“诸位可知,云南一役,要破钞多少银子?”

正想着,弘历总算在折子的最末找到了和珅的名字,禁不住发笑出声:“三百名,还真够大起大落的。”一时又忆起阿桂还在,这才收敛了笑意:“朕深思着,本年的殿试换个情势,不写策论了,朕要亲身考考他们。”

“朕无妨给你们透个底,杨应琚带的人马,在缅邦吃了败仗,朕已经派了明瑞继任云贵总督。这仗要不要打?如何打?各位都说说吧。以为要打到底的,站到台阶左边;以为要和谈的,站到台阶右边。”

阿桂方才看的,是云南永北镇总兵福灵安弹劾云贵总督杨应琚的折子。大清与缅邦一战,清军打击木邦受挫,被重新街南下的缅兵断了后路,丧失惨痛。总督杨应琚却在给弘历的折子上谎称大捷,置边疆数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

清朝入关今后,八旗后辈考中进士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乾隆帝熟读经史子集,对汉人的学问极其推许。和珅此番如能高中进士,前程自是不成限量。

众举子当中,有些已经开端擦汗,更多的则是垂着头讷讷不语。

“云南一役,没有八百万两军费,底子打不赢。那么叨教,现在朝廷一年的支出是多少?”

阿桂思考半晌,恭谨应道:“主子大胆向皇上保举一人,伊犁将军明瑞。”

“主子遵旨。”阿桂退出了御书房,在宫道上走出一段间隔,方才取出袖中的落第名单,找到第三百名,悄悄记着了阿谁名字:钮祜禄·和珅。

左边的一名举子率先出列:“门生觉得,我大清国力强大,乾隆乱世,物产丰足,又何惧那小小的缅邦。我大清文武官员,能为君父分忧者以千百计,又何愁此仗不堪。”

众学子纷繁拥戴:“缅邦地处南蛮,尚未野蛮。我□□地大物博,此时出兵,岂有不堪之理。”

弘历的目光扫过跪着的世人,一眼就瞧见了和珅。本日的和珅,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葛麻长袍,更衬得他丰神俊朗。

礼部尚书阿桂躬身上前,拾起落在地上的折子,大略地浏览了一遍,脸上难掩讶异之色,颤声道:“这......这......杨应琚当真是胆小包天,这等欺君瞒上之徒,理应严惩,以儆效尤。”

“这......”这个题目,可将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举子们难住了,一时候竟无人答话。

弘历又何尝不晓得大学士傅恒的侄子,现任伊犁将军明瑞是一员虎将。但弘历也清楚记得:上一世,明瑞就是因为粗心轻敌,而死在了云贵总督的任上。

怎料他重新名向后看去,找了好久愣是没有和珅的名字,看到最后一列时,不由地有些泄气。就在他筹办放弃时,猛地瞥见金榜最末一名有个“和”字,心下一颤,忙扒开前头的人,细心看去。

“平身吧。”弘历坐上御座,朗声道:“此次殿试,不考时务策。朕给各位出一道题,没有对错之分,各位能够各抒己见。”

弘历闻言一愣,随即眉峰紧蹙,指尖轻叩着御案,像是想到了甚么。

当世民气中惶惑不安时,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庞大的卷轴上了殿。弘历挥了挥手,吴书来便在一旁唱道:“开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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