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银子,那就想体例筹啊,比方说汤大人手里的鼻烟壶,另有这腕上的珠串。这一点一点堆集起来,银子不就有了么?”和珅一席话,让汤聘神采青一阵红一阵。
谭三格嘲笑着瞪了那卫兵一眼,冷喝道:“让开!”
“钦差......他如何会是钦差......那些个文官细皮嫩肉的,能那么快赶到云南?”额尔登整小我都懵了,手足无措地瞧着和珅。
和珅眉头紧皱,命人将那女人松绑,听她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缅语,心头的肝火越烧越旺。
和珅的手指悄悄扣着桌面,闻言挑眉问道:“北路军将士?据和某所知,此次出征,除了额大人带领的一万人马外,另有明瑞将军带领的一万七千兵马,现在那边?”
和珅看他梗着脖子,一副随时筹办冲上来的模样,嘲笑道:“我今个儿,是真见着睁眼瞎了,认得这官服上的图样么?”
和珅冷眼瞧着他的行动,脖子向后一仰,堪堪躲过男人的手,厉声喝道:“摆布还不快拿下!”
“呵......我如果再来晚些,你麾下的北路军还不晓得要在陇川担搁几天。我问你,明瑞将军被围木邦,你可晓得?”
此话一出,谭三格、汤聘等人神采都变了。额尔登更是白了一张脸,不依不饶地吼道:“你算个甚么东西,我但是北路军的统帅,你敢砍我尝尝,爷爷我弄死你。”
“接是接到了......可这......”
谭三格见他一副微风细雨的模样,觉得是个好拿捏的,当即开口道:“和大人放心,粮食已备了八百石,草料也有三百车,可保北路军将士衣食无虞。”
“大人......你看......云贵地区的财务并不宽松......汤大人他......”谭三格心下打鼓,发言也磕磕巴巴的。
谭三格本来传闻钦差是今岁新科的举子,觉得不过是个五谷不分的书白痴,没想到和珅大略一算,就瞧出了马脚。
和珅将世人的神情支出眼底,举止中却不见一丝拘束。他安然自如地坐下,唇边挂着一丝笑意:“谭大人,我此次赶赴云南,圣上嘱托的差事是督查军事。行兵兵戈的事你是里手,我就问问这粮草兵马都安排得如何了?”
额尔登本来瞪圆了的眼睛,终究失了焦距。一片寂静中,只闻声一声高耸的痛呼:“哎哟。”
和珅闭了闭眼,安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拖下去吧......”
一旁站着的兵丁回声而上,将男人押了个健壮。额尔登跪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胆儿肥了,敢拿你爷爷我!”
和珅也不恼,唇边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谭大人,毛病钦差办公理当何罪?”
和珅走下官座,一点点地走近额尔登,确认他被两旁兵士押地转动不得,才在唇边勾起一抹嘲笑:“我来奉告你,我不算甚么,论官阶,我不过是个从四品的文官,但临行前,皇上曾赐我便宜行事的权力。本日别说我要斩你额尔登一个,就是将谭大人、汤大人都斩了,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和珅却像还没过瘾儿似的,转头睨了谭三格一眼:“一个从一品提督,一个从二品的封疆大吏,朝廷下发的先行军饷四百万两,你们揣了多少进本身的腰包,本身内心明白。”
汤聘不知和珅的身份,见他年纪悄悄,便气急废弛地吼道:“你是谁,谁让你出去的?”
“知......晓得......”额尔登语无伦次地应道:“可......可我不是没体例么,大人你是没瞧见,那缅人的火器能够以一当十。他明瑞一万七千人马都没法突围,更何况我这戋戋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