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某本日来,是想问汤大人......借银子......”见汤聘愣在原地,和珅持续道:“实不相瞒,征缅一仗,谭大人手头至今只要八百石粮草,三百石草料。如许下去戍守边关的将士,怕是等不及为国捐躯就要饿死了。”
一旁站着的兵丁回声而上,将男人押了个健壮。额尔登跪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胆儿肥了,敢拿你爷爷我!”
汤聘一听钦差二字,三魂已丢了七魄,哪还顾得上温存,只一个劲儿地叩首:“卑职有眼无珠,方才多有获咎,还望和大人包涵。”
汤聘不知和珅的身份,见他年纪悄悄,便气急废弛地吼道:“你是谁,谁让你出去的?”
“猖獗,这位是当今皇上亲封的钦差大人,还不快给和大人施礼。”谭三格瞥了一眼和珅的神采,明显脸上带着笑容,却让人莫名地胆怯。
汤聘心下正打鼓,见和珅盯着那鼻烟壶,忙扑畴昔,拯救稻草般地捧在手上,亲身递到和珅跟前:“边疆穷山恶水,没有甚么好东西,这鼻烟壶是个宝贝,放在我这儿华侈了,和大人如果喜好......”
桌案上鲜明摆着一只白玉鼻烟壶,质地小巧剔透,一看便知代价不菲。
“和大人......和大人......”谭三格没想到来了个硬骨头,忙不迭地追了出去。
“按律......当斩。”谭三格游移地吐出一个斩字,谨慎翼翼地抬眼去看和珅。
“汤大人好兴趣啊。”和珅脸上带着笑,话里却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