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处,可另有别的?”弘历不无遗憾道。
“千佛山......”弘历喃喃道:“好名字,皇额娘平生信奉佛教,诚恳礼佛。本日朕也登上那千佛山,虔诚礼佛,替她白叟家积累公德。”
国泰好不轻易盼到皇上首肯,当即拜道:“皇上纯孝,感天动地,为我等臣子的表率。”
弘历闻言蹙起了眉头,旋即又道:“总归本日有闲暇工夫,何不循着这琴音去寻那弹琴之人。”
第二日朝晨,和珅刚服侍弘历起家用膳,国泰就已在门外候着了。弘历看着满桌满目标美食,暗自瞥了和珅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道拔丝山药,便将手指向那碟子道:“先尝阿谁吧。”
和珅闻言皱眉道:“现下是夏季,那湖面上不都结着冰么,有甚么都雅的?”
弘历点点头,领着世人往那处禅寺去了。
和珅禁不住猜想:弘历挑这个时候东巡,是不是也是为了防备王伦叛逆的产生?
和珅极力节制住本身的食欲,规端方矩地夹了一块,吃相斯文地尝了一小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吃!山药柔嫩筋道,甜而不腻,当真是可贵的美食。
国泰总算能够尽到地主之谊,他谨慎地随在弘历身后,低声道:“皇上,这兴国寺始建于隋代开皇年间,向来是文人骚人钟情的揽胜之地。”
“突焦炙病?”弘历嗤笑一声:“这早不病晚不病,恰好朕来这儿的第二天就病了,这病来得还真巧。”
和珅见纪晓岚点头晃脑地念着诗,明显是沉浸在了回想里,心下却更加烦躁。他想了想,俄然问道:“现现在是徐绩在山东巡抚任上么?”
和珅心头一颤,如果他的影象没有出错的话,徐绩就是那位因山东寿张县产生王伦叛逆而被弘历罢免的那位巡抚。
“都起来吧。”弘历的声音里带了一种浑然天成的严肃。
“山东巡抚徐绩恭迎圣驾。”徐绩等人恭恭敬敬地施礼,清一色垂着脑袋,等着弘历发话。
王伦此人,是出身于山东寿张县的一个农夫,他曾插手白莲教的支系。时年山东大旱,公众食不充饥,但是山东境内,地盘兼并严峻。官员在征收漕粮上做文章,不竭巧立项目,让本来就生存艰巨的公众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徐绩,朕东巡来此,济南府莫非就没有修行宫么?”弘历含笑问道。
纪晓岚看着他略微惨白的神采,皱了皱眉:“和大人,你真的没事么?”
纪晓岚停下追思,奇特地打量着和珅,半晌收回目光道:“你让我想想......的确是这个徐绩......如何,有那里不对么?”
弘历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和珅见状迷惑道:“皇上,分歧胃口么?”
和珅当即替弘历夹了一块,弘历刚想往嘴里送,就见和珅盯着他筷子尖上的山药,满眼恋慕之色,不自发地翘起了唇角。
弘历步入古刹以内,见这梵刹修建古朴寂静,对劲地点头道:“的确是个好去处......”
倒是国泰,不疾不徐地应道:“回皇上,徐大人公事繁忙,特将接驾事件托付于主子。主子瞧着这处巡抚衙门,固然不及行宫恢弘,倒也别有一番清幽的意境。又思及修建行宫,破钞民力,是以就自作主张,将这巡抚衙门的院子经心安插了。一应任务,均由主子一人承担,与徐大人无关。”
“主子何德何能,承蒙皇上顾虑,主子惶恐。”国泰嘴上谦善着,唇边却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弘历侧耳谛听了半晌,俄然笑道:“好一曲《渔樵问答》,正合了这山间幽寂的意境。”说着便转头问国泰:“这山寺中,可有擅古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