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冷，湿透了衣衫黏在身上，像是要把最后一丝体温都吸走。而弘历的胸膛，就像滚烫的火炉，让和珅不自发地沉湎。
“皇上......”和珅愣愣地瞧动手里的防风灯。弘历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他后，又重新坐到那石头上，任凭雨水冰雹浇下来。贵为君王，他明显能够开口将和珅留下，但是他甚么都没有做。从和珅的角度看畴昔，只能透过雨丝看到一个恍惚的背影。
“弘......历......”他第一次如许唤他，却莫名地带上了一丝断交的味道：“我在你内心......到底算甚么？一个寄情的摆件？欢畅了捧在手里玩玩，不欢畅了就撂在一旁，还要听你的风月逸闻？”青年的声音垂垂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痛，也会难过，我听到那些话是甚么表情？”
可没等他沉湎多久，弘历的声音就将他拉回了冰冷的实际：“朕记得那晚也是个雨夜，富察氏就是在那一晚以后，身子每况愈下，乃至没能撑过回程......”
弘历听了和珅的问话，本来挺直的腰背脱力般弯了弯。和珅倔强地忽视心底那点不忍，声音全无起伏道：“是主子逾矩，还请皇上谅解主子的失态.....”他踉跄地爬起来，期间弘历几次伸手想要扶他，却都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