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淡定道:“快了。”
孔明点头道:“我也不晓得。”
只是,病又复发了,感冒,小儿麻痹一起发,高烧不止――
春末夏初的气候,总有些阴晴不定。
那日一摔,怕也有着心疼糜夫人的原因吧。
刘备:“爱卿不但才干卓绝,另有悬壶济世之能,真乃国之栋梁啊。”
刘备还要再夸奖点甚么,却见诸葛亮一拱袖子道:“主公莫折煞老臣了。再说本日天气已晚,主公还是早些歇息好好养伤吧。”
诸葛亮思考半晌,又道:“不过主公啊,说实在的,您对阿斗是该放宽大些,总不能一犯了错就摔啊。前日摔的,昨夜就病了,臣看那病复发哪,怕是摔出来的。”
“好烫!”孔明惊呼。低头一看,白净的手掌已经被烫红了。
第二天,阿斗身上烫人的温度公然便降下来了。
赵云问道:“如何了智囊?”
只是有些蹊跷――
孔明瞪他道:“子龙啊,你何时见过这般高的烧?”
诸葛亮望天,长坂坡一战,糜夫报酬保阿斗,不拖累赵云投井而亡,怎能够忘?
诸葛亮谦逊道:“主公过奖了。”
赵云恍惚的身影笔挺的守在门口,见他来,恭敬道:“智囊。”
孔明道:“子龙,你摸一摸她的手。”
孔明广袖一挥,晃着羽扇走了出来。
“霹雷隆――”
刘备道:“那阿斗的病,也劳烦孔明多去看看。”
虽有孔明安抚,刘备却似另有疑虑。又在高楼上盘桓好半晌,感喟道:“唉,昨夜阿斗沉痾昏畴昔,至今尚未醒转。本日夜观天象,又横起大风,莫不是国运衰弱的前兆?”
想着,便举着扇子,往她胸前一挑,只听“滋――”的一声,羽扇呼呼的燃起来了。
赵云道:“未曾。”
赵云问:“智囊,但是来看小主公的?”
赵云兀自发楞。
孔明负手道:“怪了怪了。
赵云望着她的睡颜喃喃道:“才醒没一会呢,如何又睡着了。”
又是一声惊雷,不过这回没有盯着他,而是远处的一座院子。
待他轻摇羽扇,渐渐踱到阿斗住处,已是亥时。
孔明一指床上睡得苦涩的女娃道:“你瞧阿斗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诸葛亮莫名其妙。
孔明定睛一看,咦,那不是阿斗住的处所吗?
“霹雷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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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探脱手指,筹办去给阿斗号脉。谁知,手刚伸出去,触到她的皮肤,立即颤颤的弹了返来。
诸葛亮提示道:“主公啊,您莫不是忘了,那回长坂坡,子龙从曹贼手中将她救返来刚放榻上,您就摔了她。摔完就病了,一病就是七八年,至今未好。”
赵云依言悄悄一触,亦是一声惊呼。
刘备的满腔豪情言语只好憋在了胸口里。
刘备道:“孔明说的是。”
借着微小的灯光,孔明往床边靠去。
等过了好一会,诸葛亮走的远远的,他才想起来问:“智囊,小主公身上这么烫,如何――”
孔明点头感喟,又满脸迷惑的盯了床上的阿斗半晌,俄然眼里一亮。
这声“只是”还未说完,那刘备便已喜不自胜,从高台上飞奔而下。约莫是下的太急,一个不察,“咚”的一声,就摔了个狗啃泥。
赵云一脸无辜的在中间站着,低声问:“智囊,可还治得好吗?”
说罢,将袖子卷起,低着下巴,整小我瑟缩在一起,神情有些悲哀的道:“这风吹得朕浑身冒冷气,想来是陈年旧疾又犯了。”
赵云懵懵道:“如何回事?”
诸葛亮劝道:“主公啊,何必多虑。阿斗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畴前能好起来,这回也必定能好起来。再说那风,也并不古怪,这时节气候变幻无常,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