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的胸口那,黑漆漆的一片,是甚么?
刘备恍然道:“本来另有这回事,朕倒是记不得了。”
孔明一愣:“那么大的雷,子龙没瞥见?”
刘备点头道:“孔明说的有理,可朕觉着阿斗的病应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朕还记得她未满周岁时,便犯过一回啊。”
出了大殿,诸葛亮浑身一松。心说,这主公哪,年纪一大,就变成了话唠,嘴巴压根闲不住。
诸葛亮谦逊道:“主公过奖了。”
因着赵云的这盆冷水,刘禅完整复苏过来时,已是两日以后。
七尺宽的竹床上,侧躺着个十来岁摆布的女娃娃。
诸葛亮悄悄点头道:“主公哪,算卦一事急不来的。”
说着将火扇踩灭,转了身,叮嘱赵云道:“子龙啊,这两日好好照顾阿斗,我归去给她算一卦,揣摩揣摩究竟是个甚么原因。”
……
赵云问张飞。
孔明负手道:“怪了怪了。
“好烫!”孔明惊呼。低头一看,白净的手掌已经被烫红了。
赵云问道:“如何了智囊?”
诸葛亮提示道:“主公啊,您莫不是忘了,那回长坂坡,子龙从曹贼手中将她救返来刚放榻上,您就摔了她。摔完就病了,一病就是七八年,至今未好。”
孔明定睛一看,咦,那不是阿斗住的处所吗?
孔明广袖一挥,晃着羽扇走了出来。
只是有些蹊跷――
诸葛亮眯眼笑道:“天然是卦象极佳,国运昌隆,只是――”
烫,该如何办呢?
刘备道:“那阿斗的病,也劳烦孔明多去看看。”
赵云问:“智囊,但是来看小主公的?”
赵云一脸无辜的在中间站着,低声问:“智囊,可还治得好吗?”
待他轻摇羽扇,渐渐踱到阿斗住处,已是亥时。
等过了好一会,诸葛亮走的远远的,他才想起来问:“智囊,小主公身上这么烫,如何――”
诸葛亮劝道:“主公啊,何必多虑。阿斗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畴前能好起来,这回也必定能好起来。再说那风,也并不古怪,这时节气候变幻无常,是如此的。”
孔明道:“大病初愈,是有些嗜睡,她年纪小身子弱,多睡睡也好。”
虽有孔明安抚,刘备却似另有疑虑。又在高楼上盘桓好半晌,感喟道:“唉,昨夜阿斗沉痾昏畴昔,至今尚未醒转。本日夜观天象,又横起大风,莫不是国运衰弱的前兆?”
孔明摸摸下巴,暗道怪哉怪哉。
“哦。张三哥说的有事理。”
孔明瞪他道:“子龙啊,你何时见过这般高的烧?”
赵云望着她的睡颜喃喃道:“才醒没一会呢,如何又睡着了。”
赵云依言悄悄一触,亦是一声惊呼。
想着,便举着扇子,往她胸前一挑,只听“滋――”的一声,羽扇呼呼的燃起来了。
孔明道:“为何不成?”
而脚下的石板,已被炸成了灰。
孔明淡淡道:“阿斗啊,是被雷劈了。”
赵云道:“未曾。”
刘备的满腔豪情言语只好憋在了胸口里。
孔明点头感喟,又满脸迷惑的盯了床上的阿斗半晌,俄然眼里一亮。
“霹雷隆――”
“嗯。”赵云应了声。
赵云兀自发楞。
身材非常肥大,面庞倒颇是清秀,双手紧紧绞在胸前,一双腿脚伸直在股后。
孔明微微颌首,问道:“子龙方才可见天上两道惊雷?”
刘备:“爱卿不但才干卓绝,另有悬壶济世之能,真乃国之栋梁啊。”
说罢,将袖子卷起,低着下巴,整小我瑟缩在一起,神情有些悲哀的道:“这风吹得朕浑身冒冷气,想来是陈年旧疾又犯了。”
刘备道:“孔明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