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出言挑衅的竟然是荀彧,环绕的当然还是“上座”的题目。
“都肿成如许了,还没感受……”刘禅忍不住嘀咕,又见马超傻愣愣的还在一口一口的给马喂草料,心道,此人莫不会真是个木头。
此言差矣以后便是长篇大论,法正明显也清楚这个套路,便哼一声,傲气的道:“慢着,文若兄别急。孝直话还没说完呢。”
此记诸多事件,皆由子龙供应。
在场几人都沉默了。
打你左脸,你还把右脸伸出去?
黄月英:“阿斗,别傻站着,用饭了。”
……
特工!
黄月英笑了声:“傻孩子。”
脑筋绕晕了,她不甚在乎,归正甚么活血化瘀麻痹神经,都没坏处吧?
刘禅抬起眼,看他脸上高高肿起的一边,微微泛紫,有些心虚,故作冷酷的道:“还痛么?”
哼了一声,法正冷冷盯着荀彧道:“要说启事?呵,说到启事便不得不提孝直脸上这道疤了。十一二三的年纪时,孝直与那世家后辈了解,却不料因为定见分歧而起了吵嘴。争论当中,那人一拳打在孝直脸上,而后留下了这道伤疤。孝直觉得君子动口不脱手,那世家后辈虽懂礼节,可倒是卑鄙小人一个。”
荀彧的神采有点奥妙,但是还是非常安闲淡定的道:“咳,世家后辈有好也有坏。孝直兄碰到坏的那一个是你运气不佳,却不能扼杀这世上其他的好人,像文若就不会干出此等癫狂之事。”
这话说出来,在场人都明白,是在暗讽荀彧。
“呃……”荀彧一愣,又换上安闲不迫的笑容:“孝直兄请讲,文若洗耳恭听。”
刘禅嘴角直抽抽,何如抽不动。
“孝直兄,玄德公尚在场,你怎可抢这上座,难道失了仪态?”他说话的调子一如既往温文尔雅,慢条斯理的。
“哼。”刘禅对劲的扬长而去。
“晓得晓得。”刘禅不耐烦,如何一个个都那么啰嗦。她掰掰指头,瞥一眼刘备跟荀彧,悄悄念叨,紫的活血化瘀,青的麻痹神经?
抱着药材,她刚筹办往外走,却瞧见案上有个本子一样的东西,一半悬空,估摸着是要掉了,忙扶了一把,放了归去。模糊瞥见那本上封皮上几个大字——【阿斗记事】。
关头时候,还是黄月英端着菜出来打圆场:“甚么上不上座,圆桌子何必计算这般多。再者,都是本身人,礼节不礼节,也不必拘泥于情势。”
——激辩群儒。
诸葛亮八卦的诘问:“孟起?孟起如何了?受伤了?”
又念叨好几遍,进了内堂,大中午的也是黑的没边。当代窗户开的少,屋内黑,这类大宅子更是幽深,一出来,像进了鬼屋,乌漆墨黑的,连路都看不清。刘禅只得吃力将门拉开了些,勉强有点亮光照内里。
可荀彧却也不觉羞赧,反而轻声笑道:“哦,这是为何呢?”
刘禅暗乐,本来这荀彧也是个厚颜无耻的。
法正抬手摸了摸脸颊上淡淡的一道疤,微微一哂道:“先前说到世家后辈……孝直打小也熟谙这么一名世家后辈。旁人看来,他待人彬彬有礼,待物温润如玉,颇是完美,可孝直看来此人却行动卑劣奸刁奸滑。”
四周探了探脑袋,往外张望了半晌,她轻手重脚的,回过身,翻开了第一页——
摸摸鼻子,诸葛亮道:“好罢,草药在内堂书桌上,记得看清了。那有两种,紫的,是活血化瘀的,青的是麻痹神经的,别弄混了啊。”
刘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