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至于那位中年人老四,他看上去,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可身上有两种奇特的气质异化,一种是逃亡之徒的凶恶,一种倒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这类人,一方面贪恐怕死,另一方面,又能为了钱不要命。
刘禅当真察看着他,暗道,此人是个读书人罢。普通读书民气肠都比较软,并且颇具时令,不会霸道不讲理。待会寻个机遇,同他说教一番,也许,这位老三会将她放了呢。
提起乱来二字,黄叙更加愤恚,怒从中来,又狠狠谩骂了两句。他此时骂的是阿斗,但停在其别人耳中,却像是在骂他们,那肉山一样的老二,拎着大锤,便要往他身上号召。
那位老二,浑身是肉,又胖又壮,活脱脱一座肉山,双目圆突,嘴歪鼻斜,左脸上另有道深紫色的刀疤,就差没在脸上写着五个字“我不是好人”。
黄叙耻笑一声,寡白的面上满是雨水,他抬袖擦了擦脸,不屑的嘲笑道:“大哥?哼,本公子在大蜀还没见过像你们几个一样丑恶的大哥。”
揣测一番,找不到眉目,刘禅只得放弃,冷静的抬起眼角持续打量着这奇特的四人组合。
刘禅边想,边竖着耳朵听那麻子脸说话。
顷刻一股冷风夹着雨劈面吹出去,刘禅打了个颤抖,顺着门看畴昔。公然,有人,只见暴风暴雨当中,一袭白衣,一匹白马,正踏着雷电往这方向赶来。
“嘿嘿!”这位老四立时宽了心,面上忧愁尽散,只剩一片凶暴。他阴阴笑两声,暴露一口肮脏的大黄牙,奉承的道,“大哥说的对,俺都没重视。”
“明早归去了主公定然打赏丰富,够我们几个吃大半辈子的,以是彻夜,你们定然要看好她,切莫让她跑了。”麻子脸面无神采的叮咛着,一双锋利的眼睛又缓慢的扫过刘禅,粗粗的指头带着狠劲往她颊上一戳,“你,给我诚恳点,别想动甚么歪心机,落到我们的手上休想逃窜。”
左边的太阳穴疼的一抽,刘禅赶紧一矮身,避开那只要力的手指,陪笑道:“这位大哥放心,我绝对老诚恳实的待着,不逃窜。”
不过,不但她,这四人组合亦发明了。
再看脖子上方,个个将长发束于头顶,本应当整整齐齐的全数一样,可现在他们的发丝都非常零散,乱糟糟的贴在额旁,仿佛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狼狈的厮杀……厮杀,这群人同谁厮杀呢?
冷冷的剜她一眼,麻子脸将手把握成拳,淡然道:“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可不会让你好过。”
似疾雨打芭蕉,猝然落棋子,如此响了一阵,那位中年人老四仿佛按捺不住神采间的忧愁,沉闷的道:“大哥,外头满是黑的,就我们这里有亮光。会不会透露了目标啊?”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刘禅唯唯诺诺的顿首。
麻子脸不肯意说,刘禅当然也不能强行问。毕竟她现在是“报酬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他宰割。不过,就目前三国鼎立的局面来看,能被称为主公的还不就那几位——刘备、孙权、曹操。
刘禅傻了,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来的,竟然是黄叙。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啊,她跑了那么半天,现在竟然还要跑出来找她。这类气候,唉,真是心机莫测,为了欺负人不要命了。
“黄毛小子!你找死!”老四气急废弛,提着大刀就冲要上去砍他。
说罢,一勾身,从地上捞起一柄精铁长剑,猛不丁拉开了门。
见她神态活脱脱一副怯懦怕事的模样,麻子脸绷紧的神经松缓了很多,面色稍霁。收回击指,如棵老松树般稳稳铛铛的坐下来,从怀里摸出个干硬的饼子,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