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惊骇,”埃莉诺的指尖在老艾德文的脸颊上悄悄一刮,“我只是想和您说说话。”
红发红眼衬得她肤色病态得白,老艾德文就仿佛瞥见了来自冥界的乌尔德本人,寒噤着吐不出一个音节。
她手指用力,侯爵哀嚎起来。
老艾德文明显看得见阿默斯,闻言又是一阵大喘气。
“给我一个放过您的来由。”
“我……对此很抱愧。”侯爵忍着伤处扯破的痛苦,艰巨地吞咽。
埃莉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幽冷地笑:“您从我那边夺走的只要父亲?”
老艾德文咽了口唾沫。
“起首,用了一点小手腕后,艾德文爱上了我,爱得要发疯,为此不吝丢弃小艾德文。”埃莉诺在床边坐下,以说睡前故事的语气娓娓道来,“阿曼达当然恨不得能亲手杀了我,然后我就奉求这几天陪着你的这个家伙……”
就在这时,埃莉诺冷不防再次开口,轻柔的语声非常刻毒:“艾德文,阿曼达,大学士……您猜现在该轮到谁了?”
“我能和您说的话,都说完了。”她转头,稠浊的柔光在她眉眼间闪动,一阵紫一阵橙红,“您另有话要对我说吗?”
阿默斯事不关己地说闲话:“真是绝情的女人,这几天我只能对着侯爵大人的丑态发楞,或者看阿谁老傻瓜自作聪明,竟然还不肯稍稍安抚我无聊得滴血的心,嗯?”
埃莉诺和顺地笑,再次俯身靠近,手指隔着濡湿的亚麻内衫,在对方的胸口游走:“当您固然因为梅毒而没法当众现身,却还是和那些貌美的农家女人在这里、在这张床上厮混的时候,我在干甚么?”
埃莉诺头也不回:“不会有人来的。”
“我和你父亲是至好,我们不该变成如许……”
埃莉诺哧地笑了:“啊,您放心,我不会迁怒他的。”
“你……”侯爵想甩开她,却转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埃莉诺含笑的、诱人的、却也令人不寒而栗的面庞越凑越近。
“我……”
老艾德文堵塞般抽了口气,仓促地喃喃:“不……不……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了,埃莉诺!”
埃莉诺说着站起来,将靠窗一面的床帐也卷起来,随后翻开窗子。
“我……我或许罪有应得,但求求你放太小艾德文。”
“这恐怕是您最后一次见到太阳了。”
阿默斯感喟着扳住侯爵的脑袋:“我敬爱的仆人在和您说话,您如果再这么失礼……我说不定会手一抖把您的头拧下来。”
“你会受天谴的……你这个……你这个……”
“您一向喜好夸耀本身作为男性有多英勇,”埃莉诺垂睫浅笑,“那么就从那边开端。最后您满身都会和那边的伤口一样,一点点地化脓腐败……”
“您在颤栗?为甚么?我很可骇吗?”埃莉诺感到委曲般嘟嘴,歹意地朝对方脸上呼气,“您不喜好如许?看来是我曲解了,我还觉得那些守着您的小女人都是这么奉侍您的。”
不等对方说完,她嚯地跨到老艾德文上方,钳住了他的下巴:“如果您真的是那么以为的,那么就再说一遍,看着我,把这话再说一遍!”
老艾德文被这话语的分量激了一记,下认识想解释:“我并不晓得马修对你做了甚么……”
埃莉诺噗嗤一笑:“您真会发问。但看在和您友情的份上,我会原本来本地答复您的……”
“您不晓得?您不晓得维斯比的那对兄妹是甚么环境?”埃莉诺哑声笑,“家业还算丰富、却始终未婚的老单身汉,嫁畴昔只等丈夫归天就能为所欲为,真是如许的美事还轮获得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