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也有些喜形于色地叫了声五叔,细细察看了张翠山一会儿,见他十年畴昔仍然俊朗如昔,眉眼之间也并无烦闷愤激之色,便知这些年他糊口得应也不差。
话已至此,张翠山和其他六侠另有甚么好拦的?俱都笑容满面地表示了同意。
“徒孙宋青书,恭祝太师父百岁寿诞。愿太师父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如此豁达宽大,更引得殷素素惭愧连连,便是张翠山也跟下落了几滴泪下来,心中对俞岱岩又是惭愧又是感激。
不但如此,以他现在的武学修为,便是放眼全部元国江湖,也是身在顶尖妙手行列。
宋青书接到宋远桥的传信仓促赶到大厅,便见武当七侠在厅中已是齐聚一堂。
宋青书朝晨起家,换上母亲送来的极新衣袍,直奔紫霄宫大厅。
殷素素心中就算有再多迷惑此时也不好开口再问,便只要也默许了宋青书的请命。
“诸位师叔且慢。”
“青书都长这么大了!”张翠山上高低下打量着他,爱好赞美之意溢于言表,“好一个卓尔不群风采翩翩的少年郎!”
此言一出,张翠山天然大喜,口中连宣称好,又言“当年果然没有白疼”如此,俞莲舟俞岱岩等人也面露浅笑。
不过,他才刚对阿谁奥秘妙手有了点兴趣,如何也不能让事情就此盖棺定论。
――好一个万里挑一的人物!
殷素素闻言怔了怔,终是忍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
后张翠山又与世人说了些冰火岛上的奇闻异事,期间也交叉着宋远桥等报酬他大略讲授中原武林这十年间的野生作动,大师直聊到夜色渐深,方才意犹未尽地各自散去。
“累六弟笑话。我……我不过是见了青书,便想起了我那孩儿……”
若真如此,宋青书对此人倒是起了些兴趣。
“多谢三伯!”
正想着,就听莫声谷大声道:“五哥说的是!二哥也莫要自责,如果换了我去,指不定连与那人对拼一掌也办不到。眼下我们武当七侠会合,单打独斗斗不过他,那便一齐上阵,让他领教领教我武当的‘真武七截阵’,且看他怕是不怕!”
他笑道:“你们叔侄俩也莫要只顾本身,青书,快来见过你五婶。”
四月初九,张三丰百岁大寿。
这些人一个个瞧着都眼熟得紧,三五成群泾渭清楚地坐在一起,最靠近大厅中心张三丰所坐之处,更有几伙人看起来分外显眼,让人想要猜不出他们的身份都难。
宋青书暗自嗤笑一声,穿过人群,走向大厅正中――
只要宋远桥有些思疑地打量了青书一眼,视野相对的顷刻,还用眼神警告他――别混闹!
莫不会只要张三丰脱手,才气从对方手上夺回张无忌吧?
只要殷素素有些担忧,唯恐宋青书内功修为不精,届时再被那恶人所伤,事情反而不美。
这话说得豪情万丈,其他六侠听了纷繁眼放精光,明显也是非常意动。
宋青书不着陈迹地微微蹙眉。
“五叔视我若己出,无忌师弟天然也便似青书亲弟,如此,青书自是义不容辞,还望爹爹和师叔们莫要禁止,成全了青书!”
俞岱岩挥了挥手:“弟妹无需如此。当年便是你暗害于我在先,却也始终未曾想害我性命,还找了镖师送我回武当,过后生出那样变故却不在你的预感当中。若我当真伤势不治成了废人,或许会恨你入骨,然现在我却好好坐在这里。我既已不放在心上,弟妹也莫再时候惦记,就将此事揭了畴昔吧。”
便是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八十几年,早已胸怀空明,万物不萦于心,此时现在也不由晃了晃神,待得张翠山飞扑而来跪倒在他面前,哽咽地连声叫着师父,方才回过神来,忙弯身将他扶起,师徒俩四目相对,欢乐得齐齐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