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见他言语间很有几分自责之意,当下忙道:“二哥这说的甚么话?我也与他交过手,还错将他认成浅显元兵,觉得本身击昏了他便无需防备,这才让他有了脱手擒住无忌的机遇。二哥为救无忌还被那人内力所伤,切不成将此事归咎在本身身上。”
若真如此,宋青书对此人倒是起了些兴趣。
“爹爹和诸位师叔挂记无忌师弟,青书亦然。门中大事青书年事尚轻,没法为太师父、爹爹和师叔们分忧,但若只是找寻无忌师弟的下落,青书也愿尽一份微薄之力。”
“多谢三伯!”
“徒孙宋青书,恭祝太师父百岁寿诞。愿太师父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不高不低,却清楚到足以传遍厅中每个角落的祝寿声响起,将大厅内高凹凸低的说话群情声尽数压下。
宋远桥见青书可贵有些情感外露,知他这确是为张翠山的返来而欣喜,心下也有几分欣喜。
不过,他才刚对阿谁奥秘妙手有了点兴趣,如何也不能让事情就此盖棺定论。
温馨坐在宋远桥身后当个听客的宋青书闻言倒是有些惊奇。
此言一出,张翠山天然大喜,口中连宣称好,又言“当年果然没有白疼”如此,俞莲舟俞岱岩等人也面露浅笑。
“五叔视我若己出,无忌师弟天然也便似青书亲弟,如此,青书自是义不容辞,还望爹爹和师叔们莫要禁止,成全了青书!”
如许的场合便不似昨日那般,合适宋青书出场了,因而他干脆跟张三丰告了个礼,而后便来到紫霄宫正殿,督率三代弟子和火工道人、众道童们四周打扫安插起来。
如此豁达宽大,更引得殷素素惭愧连连,便是张翠山也跟下落了几滴泪下来,心中对俞岱岩又是惭愧又是感激。
俞岱岩挥了挥手:“弟妹无需如此。当年便是你暗害于我在先,却也始终未曾想害我性命,还找了镖师送我回武当,过后生出那样变故却不在你的预感当中。若我当真伤势不治成了废人,或许会恨你入骨,然现在我却好好坐在这里。我既已不放在心上,弟妹也莫再时候惦记,就将此事揭了畴昔吧。”
宋青书也有些喜形于色地叫了声五叔,细细察看了张翠山一会儿,见他十年畴昔仍然俊朗如昔,眉眼之间也并无烦闷愤激之色,便知这些年他糊口得应也不差。
――好一个万里挑一的人物!
四月初九,张三丰百岁大寿。
殷素素闻言怔了怔,终是忍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
宋青书暗自嗤笑一声,穿过人群,走向大厅正中――
他到得并不算晚,可进得厅中,却见常日里非常宽广的大厅这会儿竟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宋青书依言上前与她见礼。
不但如此,以他现在的武学修为,便是放眼全部元国江湖,也是身在顶尖妙手行列。
“那假装成元兵的贼人武功之强,竟是除师父外我平生仅见。”与掳走张无忌之人交过手,且为对方所伤的俞莲舟说着,神采间也有几分黯然,“一时失策,硬是让那人当着面将无忌孩儿掠了去!”
话已至此,张翠山和其他六侠另有甚么好拦的?俱都笑容满面地表示了同意。
他神采淡然,明显这通话说得并不勉强。
宋青书接到宋远桥的传信仓促赶到大厅,便见武当七侠在厅中已是齐聚一堂。
宋青书朝晨起家,换上母亲送来的极新衣袍,直奔紫霄宫大厅。
“累六弟笑话。我……我不过是见了青书,便想起了我那孩儿……”
若连他都抵挡不住,与人对掌却为对方内力所伤,那人的武功该高到何种境地?
“青书都长这么大了!”张翠山上高低下打量着他,爱好赞美之意溢于言表,“好一个卓尔不群风采翩翩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