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道:“这蠢材不配见客,你就当没有这小我罢。”

曾九这才又轻扶扇边,向欧阳锋明眸流转一盼,道:“欧阳山主,你要不要也尝尝?”

欧阳锋面不动容,他站起家来,两袖宽袍一展,向她作势一让,“既然要比毒,那么趁天气尚早――请罢。”

欧阳锋想了想,笑道:“你我二人欲比最毒之物,天然都拿出了看家的小东西。眼下毒死一头骆驼,时候上不分轩轾,毒性亦都是遇血而生,这是不是算平局了?”

白驼山庄一花厅外,正有夏风缓缓, 翠鸟穿花。曾九懒倚着窗,腻手固执胡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风,望着窗外清池莲花,不由啧啧向欧阳锋道:“若不是我自知身在塞外,你将我蒙着眼绑过来,同我说这是江南,我也信的。”

欧阳锋饮了口茶,淡淡道:“带路没甚么,但我瞧她好似很怕死。这弊端好治,老是靠近存亡之间,久了也就不怕了。”他微微一笑,“到当时,你就能再瞧见她了。”

欧阳锋侧首一看中间滴漏,约莫出了时候,口中道:“这蜘蛛甚么花样?”

曾九回过甚来瞧了他一眼, 却见他一身夏袍牙白轻浮, 盘膝端坐胡榻之上,端得是神闲气定,喜怒不形于色,比之三个月前兵荒马乱那一日,更有一番沉着风采。想了想, 笑道:“这个好办。牵两匹骆驼来, 谁用起码量的毒能将骆驼毒死, 那谁赢;若不分胜负,便看谁的毒毒发更快;若仍在轩轾之间,那就看谁的毒更轻易施放。”

曾九道:“我在横断山中网罗了很多好蛛,取最毒者杂交数辈,养了很多年才培出两三只,这一只给取名儿叫怨女银蛛。你方才瞧它背上人脸,像不像个抽泣的女子?”

要晓得平常蜘蛛除非剧毒之种,纵算人被它咬上一口,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此一小滴匀一整碗水,只取此中一杯,如何能毒死一头大骆驼?白驼山庄药房里多得是豢养虫蛇的仆从,晓得仆人与这少女斗毒,她必不会儿戏出言,均不由对这蜘蛛之毒悚然心惊。

那蛇奴未几时提来笼子,笼子里盘着一条灰白毒蛇,长三尺不足,身上斑斑点点地生着些银鳞,卖相实在不如何样。欧阳锋见蛇无误,亦道:“和客人的蜘蛛普通体例取毒,喂给一头牲口。”

曾九调笑够了,也不推让,便欣然与他并肩走出花厅。

此时暑热渐沸,已是六七月份上。欧阳锋足等了她三个月才比及人, 眼下以待客之礼将她迎进山庄,奉上香茶,陪坐酬酢, 闻言只是笑了笑, 道:“就按你说得办。可这个毒中之最,是如何个定法?”

曾九素手拈起一颗青葡萄,施施然道:“好,我们再比第二局。”

曾九含笑凝睇他一眼,用心呕他道:“人家是听你这位山主的号令,才带我去药房的。你干甚么把气撒她身上?”

二人就此不言,单看第二头骆驼的情状。公然未几时,那骆驼也呜呼毙命,驼奴算着滴漏一报时,竟相差仿佛,不过眨几下眼的工夫。

欧阳锋不解其意,但贪看她美态动听,心中微生欢乐,便也一笑。

比毒三场,头一场比谁的毒才是毒中之最。

曾九道:“第一比谁的毒最毒,第二当比谁的毒最奇。所谓奇嘛,便是毒发后的花腔了。似毒而非毒,杀人于无形无色之间,叫人摸不着脑筋,乃至都不晓得本身中了毒,这才算是毒中生奇,毒中有巧。大哥哥,你同分歧意?”

曾九道:“噢……”边拖着长音,边将描金胡扇细细收折,娇声道,“大哥哥,你这般不晓得怜香惜玉,很难娶得上老婆的。”

白驼山庄一花厅外,正有夏风缓缓,翠鸟穿花。曾九懒倚着窗,腻手固执胡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风,望着窗外清池莲花,不由啧啧向欧阳锋道:“若不是我自知身在塞外,你将我蒙着眼绑过来,同我说这是江南,我也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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