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观音失窃后,通判府的江湖人士和护院都被派了出去,内里的保卫倒是非常松弛。贺连越与楚留香二人如入无人之境,未几时便从书房临湖的窗户翻了出来。
“除非……”
招风耳丫环惊叫道:“这还不是闹鬼是甚么?”
楚留香揉揉鼻子,笑道:“这可越来越成心机了。”
“没错。”贺连越真气游走头绪,从指尖逼出一缕黑紫之气,“是一种能穿透皮肤,直接进入人体的毒素,毒性倒是不大,只会让中毒之人麻痒难耐。如果我没有料错,这个毒应当是有人涂在白玉观音上的。”
墙上挂了一幅仕女图,那凸起的入口竟然藏在仕女的右眼处,平凡人一眼看去,只会感觉这仕女眸如点漆,非常灵动新鲜。楚留香感慨道:“看来这位通判大人,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啊。”
“楚兄真是轻功过人啊。”
贺连越纵身跃到长廊的梁上,朝他招了招手。楚留香微微一笑,将扇子□□腰间,跟着跳了上去。
楚留香刹时恍然大悟:“本来如此!”
贺连越与楚留香不成谓不惊,本来这梁夫人不是冲着丈夫,而是冲着密室来的!两人摆布一望,四周空空荡荡,墙壁光滑,底子没有躲藏之处。还好他们反应敏捷,缓慢翻开身边的箱子,一人一个钻了出来。
这两个白衣人深夜潜行,在通判府内院闲庭若步。贺连越鼻尖一动,道:“有人来了。”楚留香凝神听了一会儿,笑道:“是两个女人。”贺连越不甘逞强,挑眉道:“另有烟熏柴炭味,是后厨的丫环。”
“这应当就是本来放白玉观音的处所了。”楚留香说着也伸出了手。
贺连越竖起了耳朵,抱着横梁,垂下个脑袋。如果这两个婢女抬开端,就能瞥见一颗头挂在顶上,白衣飘晃,保准吓得晕畴昔。楚留香见他对本身的事情如此上心,不由多了几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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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通判府内院的墙头,两条白影悄悄掠过。月上柳梢头,如弦如钩。两人同时足尖点地,踩在一根柳树枝前后。冷风习习,这根一指粗细的树枝上站了两个大男人,竟然晃都没晃一下。
“这是天然……”
那女人厉声道:“如何,现在我连书房都不能进了吗?”
楚留香打趣道:“不错,只要作案的不是幽灵,总能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贺连越却道:“如若真是做戏,那这位梁大人的捐躯也忒大了些。”自此以后,连浅显的婢女都晓得了他书房有个密室,这密室的感化就即是根基取消了。并且看益州城里的阵仗,他确切把统统能用的人都派了出去。如果监守自盗,白玉观音必然还藏在府中,他敢这么大胆放松保卫吗?
这两人推推搡搡,话间都是小女儿的春闺秋怨,哪个婢女和小厮有了私交。贺连越支棱着长腿,在梁上待得不耐,转眼一瞧楚留香,倒是抱臂听得津津有味。
公然是天下女人猛于虎啊。他对“桃花”二字,的确有了心机暗影,唯恐避之不及!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相视一笑,晓得对方也是一样的设法――“监守自盗。”
那婢女持续道:“老爷的白玉观音用密匣子装着,放在书房密室里,密室外守了很多人,书房外也守着人。老爷呢,每隔一炷香的时候,就去看一次宝贝。前半夜都好好的,后半夜半夜摆布,书房外的人俄然听到老爷大喊‘不见了,不见了’――那宝贝就从密室不翼而飞了。大师伙儿都跑去追那飞贼,搜遍了全部宅子,连飞贼的影子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