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似搬开了甚么重物,从地下取出了一个匣子。贺连越思考了半晌,暗忖道:本来那石台上面另有暗格,内里藏的,多数就是那尊白玉观音了。这可真是灯下黑,梁通判翻遍了全部益州城,殊不知宝贝底子就没分开过密室。
两人在多宝格上一通乱找,半天赋寻到阿谁密室的入口。
招风耳丫环惊叫道:“这还不是闹鬼是甚么?”
这尊观音像的面庞,竟然已经被刀子刮花了,玉质外翻,仿佛人的皮肉被剐了一层。楚留香点头道:“这女人也真够古怪的,拿一尊白玉像出甚么气?”
“一个通判夫人,竟然会武功,这本身就分歧平常了。”贺连越微微一笑,摊开右手,给他看本身掌心的长发,“这根头发是我从箱子里发明的。它应当就是这个题目的答案了。”
楚留香打趣道:“不错,只要作案的不是幽灵,总能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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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声东击西,先引开内里的人。”楚留香问道,“莫非你有更好的体例?”
“楚兄真是轻功过人啊。”
在梁夫人突入书房的前一秒,贺连越从内里放下了密室的门,黑漆漆的书房又规复了原状。他与楚留香相视两感喟,排排坐在箱子上,道:“万一这夫人一向不走,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上一整晚?”
在箱盖子落下的刹时,那位梁夫人也走进了密室。
两人一看到白玉观音的真貌,不由面面相觑。
两人垂垂走远,背影消逝在廊后,留下贺连越和楚留香面面相觑。
是夜,通判府内院的墙头,两条白影悄悄掠过。月上柳梢头,如弦如钩。两人同时足尖点地,踩在一根柳树枝前后。冷风习习,这根一指粗细的树枝上站了两个大男人,竟然晃都没晃一下。
那婢女持续道:“老爷的白玉观音用密匣子装着,放在书房密室里,密室外守了很多人,书房外也守着人。老爷呢,每隔一炷香的时候,就去看一次宝贝。前半夜都好好的,后半夜半夜摆布,书房外的人俄然听到老爷大喊‘不见了,不见了’――那宝贝就从密室不翼而飞了。大师伙儿都跑去追那飞贼,搜遍了全部宅子,连飞贼的影子都没找到。”
“我传闻梁通判获得这白玉像后,宝贝得很,爱不释手。看来她应当是不满丈夫萧瑟,先给这观音像抹了□□,让梁大人手指麻痒,迫使他把观音像收起来。厥后必然是又产生了甚么事,才使她生出仇恨之心,非要盗走观音像不成。”
楚留香也想到了这层,一面哈腰进了密室,一面沉吟道:“就算不是他本身偷的,也多数是内贼所为。”
“除非……”
“听大力哥说,那天老爷把统统的保护都调到了书房,还招募了一批江湖人士,连几家镖局的镖头都请来了。七十多人,里里外外,把书房围得苍蝇都飞不出去。”
楚留香刚想说话,便听密室的石门“咔”的一下,缓缓启开。
贺连越与楚留香不成谓不惊,本来这梁夫人不是冲着丈夫,而是冲着密室来的!两人摆布一望,四周空空荡荡,墙壁光滑,底子没有躲藏之处。还好他们反应敏捷,缓慢翻开身边的箱子,一人一个钻了出来。
楚留香用扇柄撑着下颌,考虑道:“不过梁通判完整没有来由这么做啊,这白玉观音本来就是他的,他无缘无端偷本身的东西干吗?”
“你们男人,老是喜新厌旧,贪得无厌,忘恩负义。”
贺连越啧啧道:“看来我们猜错了,这宝贝倒真不是梁通判本身偷的。他恐怕连这东西上面有毒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