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叔叔在街头看猴子耍杂技……”
八个孩子被串葫芦似的带进寨子里。只见山头灯火透明,四周燃烧着火把,映得夜空红火一片。各个山坳的关隘都有人扼守,顶上是寥落的草堂,住了很多老弱妇孺。中间一座高出半截的木头修建,应当就是总舵了。
“你……”
“蠢货。”男孩眉头一皱。
牛车摇摇摆晃出了城。赵许抬眼瞥见窗缝外透来的光,是守城兵士手上的灯笼,在风中闲逛不定。但那些兵士并未查抄车厢,而是由领头的一个,神采含混地收下了车夫塞来的锦袋,抄进袖中,低声喊道:“放行。”
过了没一会儿,便有个壮汉出去,拿火把在他们脸上照了一圈。大师都瑟缩地今后躲,被他大吼一声:“抬开端来。”张少卿更加必定本身的猜想。只要他不是要找的那小我,匪贼必然会放他分开的。
“是。”
连那男孩都被绑上了麻绳。张少卿几人原觉得他会抖擞抵挡,和强盗拼个你死我活,没推测他竟乖乖伸出两手,让山匪绑了个利落。他们见此景象,心中都生出几分鄙夷来:本来这小子也不过如此。
方才热烈起的车厢,立马又沉寂了下去。
“我叫张少卿,我爹是城东开裁缝铺子的张华山。”穿绸缎的小孩擦干眼泪,“如果绑匪只是想要赎金,不会伤我们性命的。”几个小孩听他这么说,都像有了主心骨,纷繁自我先容起来。家道好些的,长出一口气,暴露轻松之色。出身费事的,则恸哭道:“我家中另有弟弟mm,爹娘定然拿不出钱来赎我……”
张少卿半边脸红肿起来,捂着伤口,满眼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