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不但在场之人都不由悚然变色,龟灵更是忍不住心中突然一跳!固然她只是在文籍上看过罗喉的名字,对其为人办事之道毫无体味,但是听血魂之言……莫非罗喉竟是如此荒淫无道,为了一己之利连部属之妻也敢侵犯么?若其所言当真为实,既然对方将这夺妻之恨算在了伏羲的头上……那么本日之事恐怕便是当真不死不休了。
如果换作之前龟灵或许还并不会重视到对方的这小小的非常之处,但她既已与诛仙定情,对这感情之事天然也多少也有了些许体味。因着玄煜与赵公明灵魂不异的原因,她先前倒是一向将其视为亲弟来体贴对待的,现在感受对方对己心生情素,一时候倒是不由惊诧难当。
“应是不会……前次战役两方伤亡太过,是以你父亲倒是与血魂妖帅定下了十年以内互不进犯之约,此时不过畴昔数月,就算魔族并不成信,却也不会这么快便出尔反尔罢?”固然口中这么说着,青年的神采倒是垂垂严峻了起来,“如此庞大的魔气……莫非血魂当真撕毁了合约,私行进犯天界?你们二人留在此处,我先行前去一探环境!”
长琴稍稍游移了一下,道:“先后果着那些魔族绕过了神魔之井的巫族保卫直入此世,浩繁妖帅多次在朝堂上斥责巫族渎职,更欲收回神魔之井统统权……是以父亲已与众位祖巫大巫退居下界了。”
听闻此言,即便以长琴的淡然也不由面露惶恐之色,喃喃道:“环境竟是如此严峻?”
思及此处,她只感觉心中一紧——若血魂仅仅只要大罗金仙气力也便罢了,可若实在力竟是在其之上……贤人与准圣自是云泥之别,但大罗金仙与准圣境地又何尝不是犹若相隔通途?如果那位名为血魂的妖帅当真已然冲破到了准圣的境地,那么别说是玄煜一人,就算是调集了百名金仙的力量也一定便能挽回颓势!在略一沉吟以后,她方自直直地望着长琴开口问道:“回禄大神以及别的几名祖巫安在?”
血魂冷冷扫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地开口斥道:“伏羲你还胆敢提起当日之事?若非当初你以河图洛书在冥幽身上做下禁制……本座又如何会愿意退兵?”
“吾名为女娲,为天庭天后……毕方妖帅乃是我族中长辈,你令其重伤病笃,吾定然不与你善罢甘休!固然吾不喜与人交兵……本日也需求与你斗过一场!”女娲冷哼了一声,右手一招间便将龟灵一向谨慎地贴身安排的造化鼎支出了掌中,而待龟灵略带讶然地转首望去时所接管到的却只要她带着歉然之意的一瞥。
但是就在她几近要不自禁地垂眸躲避对方目光的同时,本来立于一侧的长琴倒是蓦地踏前一步开口道:“既然妖帅身负任务,那么如果在此处过量担搁,是否有些不好?”
“或许你不肯信赖……但这确切是究竟。”龟灵收回了用以探查天庭内状况的一缕神识,暗自咽下了冲到口边的一丝鲜血——正如她先前所猜想的那般,那位血魂妖帅的修为的确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的金仙,纵使她方才已经极尽谨慎还是被其发明,乃至于神魂被其放出的魔力所伤。也正因如此,她才气够必定对方的气力已是不在当年那位截教的大师兄多宝之下!
龟灵忍不住深深皱起了眉,道:“在此存亡存亡之际……他们竟然还在这等事上争权夺利、胶葛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