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现在,一股带有勃勃朝气的灵气倒是倏然自那已然封闭了数十年的伏羲神殿处传了过来,同时在世人耳边响起的另有一道隐含怒意的女音:“……何人胆敢犯我天庭?”
幸而血魂仿佛对她的身份兴趣寥寥,视野只在她的面上一转便径直转了开去。而伏羲直至此时方才敛去了目中的严峻之色,面向下方的男人冷声问道:“血魂妖帅,半年之前你方始与朕定下寝兵之约,本日却双方面撕毁商定,究竟是作何筹算?”
“勿要多言!你我气力高低,唯有战过一场方知!”玄煜面色微微一变,鄙人一刻却已是化身为了耀目标火鸟直直冲上了云端。而血魂在抬眸扫了一眼后倒是自顾自轻笑着道:“先前伏羲方才说过要亲身与我对战,而现在你这前锋倒是先行跳了出来,莫不是想要车轮战么……但即便如此,本座又有何惧!”
立于伏羲侧方的青年仿佛带了些不满之意地瞥了他一眼,鄙人一刻倒是蓦地上前一步,冷声道:“吾为妖帅毕方……假如你想要对陛下倒霉,须是先行与我战上一场!”
思及此处,她只感觉心中一紧——若血魂仅仅只要大罗金仙气力也便罢了,可若实在力竟是在其之上……贤人与准圣自是云泥之别,但大罗金仙与准圣境地又何尝不是犹若相隔通途?如果那位名为血魂的妖帅当真已然冲破到了准圣的境地,那么别说是玄煜一人,就算是调集了百名金仙的力量也一定便能挽回颓势!在略一沉吟以后,她方自直直地望着长琴开口问道:“回禄大神以及别的几名祖巫安在?”
听闻此言,即便以长琴的淡然也不由面露惶恐之色,喃喃道:“环境竟是如此严峻?”
长琴涩然一笑,倒是并未答话。龟灵也晓得此事与他实是无关,当下也只是敛去了喜色摇首叹道:“长琴,不管如何……你还是尽速前去下界请祖巫大人们前来助阵罢。如果他们情愿脱手,此战另有一线胜机……如果他们还是袖手旁观,恐怕天庭毁灭,便在本日。”
龟灵双眸一红,随即倒是仓促撇开了头去,不然恐怕下一刻便会失态地哽咽出声。但是就在两人对话的同时,描述雍容的宫装女子也已然驾云落至了玉阶之上,在看清下方玄煜浴血身躯的刹时,女子眼底的薄怒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倒是转首凝注着飘身落回空中,仿佛并未受得半点毁伤的血魂冷然道:“是你伤了他?”
龟灵怔怔望着火线青年的背影,只感觉心中极其狼籍,幸而对方一起上并未决计与她搭话,才制止了两两难堪的景象。但是就在天庭已然近在天涯的当口,玄煜却蓦地语带惊奇地喃喃道:“这倒是奇了,天庭以外的法阵竟是破坏了……究竟出了甚么事?”
他此言方自落下,血魂勉强算的上俊朗的面上竟是陡地暴露了一丝狰狞的笑意,眼底更是模糊暴露了一丝猖獗之态,随即更是意味不明地嘲笑着道:“你想要一人承担此事?但我又如何能这般便宜了你?”
在话音落下的刹时,男人亦化作了一道乌光直直地冲向了霄汉,鄙人一刻庞大的妖力与魔力已是刹时荡漾了开来——因着被战役的余*及,在场修为较为寒微之人乃至连站立亦是困难,一时候俱是不由惶恐失措。而龟灵固然看似仍然面色安静地立在了本地,指甲倒是已是深深地堕入了手心。
血魂现在修为已臻至准圣,就算玄煜极擅战役,又如何能够是他的敌手?当初巫妖之战时她没法相救本身仇人,而现在老友堕入危急她却还是是无能为力……莫非她龟灵这几生几世都只是笑话一场?不过她宿世身为贤人门人,却也是懂的几样可称为禁术的道法,固然所需代价极其惨痛,可倘若现在使出却也并非没有能够与准圣一时对抗之力……思及此处,她终是忍不住踏前了一步,掌间灵力亦是开端垂垂地凝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