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听着,暗道:“想不到这祝家庄里竟然也有这等细心人!”正要想个善法儿讳饰,却猛听邹渊哈哈大笑起来。
因孙立的干系,栾廷玉本日也顶盔贯甲,随众出阵,见祝氏三杰嘲笑中很有轻视之意,便道:“宋江那厮怯懦,固然退去,稍下定有兵来,我等切不成粗心。何况另有那三奇公子西门庆隐在幕后不出,必定有诈。”
说着话时,阵前石秀祝龙都已经各自回马。战了这半日,两下里人马皆倦,宋江队上,便有小喽啰横七竖八地躺卧了下来,另有人将战马的嚼环肚带也松了。
蓦地间斜刺里杀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将,罩黑袍,束皂带,披乌油甲,双手横着黑缨枪,背插竹节钢鞭,阵前显百步威风,恰是小尉迟孙新。孙新一马抢先,便来冲梁山的阵脚,梁山队上措手不及,顿时一阵大乱。
祝龙长笑道:“能和明白人打一架,反面胡涂人说句话!若三奇公子不来,谁来理你这假仁假义之徒?”说着,祝龙拂袖而退,心下不由得暗笑:“如此一来,宋江那厮和西门庆之间必生嫌隙,正便于我祝家庄从中取事!”
祝龙听了,便转头横了祝彪一眼;祝彪则把脸往天上一抬,佯装无辜。
三日过后,梁隐士马卷土重来,宋江一骑抢先,口口声声只叫祝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