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将军,孙将军所部已拿下金堤关,阵斩贼酋郝明春!”
“来得好,传令:各部紧守堡垒,没有本将之令,任何人不得出寨迎敌,违令者,杀无赦!”
徐世勣的将令一下,自稀有十名大嗓门的兵士冲出了本阵,耀武扬武地来得了离齐郡军大营不过百余步的间隔上,指指导点地便骂开了,啥话刺耳便骂啥,污言秽语有之,唾骂张君武的也有之,更有拿张须陀的死来做文章的,当真无所不消其极,直听得齐郡军将士尽皆肝火满腔,只是碍于将令,倒是无人敢私行出营应战。
诸将们都是懂军略之人,自是不会不清楚金堤关对于荥阳来讲意味着甚,大喜之下,大家奋发也就属题中应有之义了的。
“报,禀将军,瓦岗乱贼已大肆出动,正向我大营方向而来!”
众将见礼一毕,张君武也自没甚多的言语,直截了本地便将拿下了金堤关之动静道了出来。
张君武笑着一压手,止住了众将们的鼓噪,而后扳动手指,将徐世勣所能作出的应对之策一一简述了出来。
“张家小儿,你父就是死在瓦岗爷爷们的部下,想报仇,就来啊!”
“金堤关乃要地也,今落我军手中,贼在荥阳虽另有粮,亦必未几,然,某料徐世勣那厮断不会坐以待毙,其能走之路有四:一是主力在此与我军相持,另分出一精锐偏师去攻金堤关,与关外之瓦岗乱贼前后夹攻孙将军所部,以求打通粮道与退路;二是尽速与我军决斗,若能击退我军,则孙遥在金堤关亦自难耐久,其困自解,其三么,便是退往嵩阳(今之登封),越箕山与卢明月部下大将严葵同流合污,至于其四么,严葵所部或许已至嵩阳,徐贼恐佯败诱我追击,而后以严葵部为奇兵,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徐世勣用兵一贯谨慎,在估计到齐郡军有能够兵出虎牢关的环境下,又怎能够会不防着齐郡军奇袭金堤关,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不但在金堤关中留下了一万精锐,更在邙山要隘处设了座军寨,却未曾想都已是如此重重设防了,金堤关竟然还是丢了,这叫徐世勣如何能接管得了这么个究竟。
前来禀事的报马虽是从金堤关赶来的,可他也一样不清楚齐郡军是如何悄无声气地拿下邙山军寨的,这会儿听得徐世勣见问,也就只能是无法地点头不已。
“唔,那就明日再看也罢。”
阐收回徐世勣能够的应对之策不难,但是在谍报不敷的环境下,要想肯定其之实在企图,却明显不是件轻易之事,张君武心中虽有所猜想,却并不筹算急着下个结论。
“奉告诸公一个好动静,孙遥将军已率部拿下了金堤关!”
徐世勣没去理睬那名报马的哭喊,面色凝重非常地在堂上来回踱了好一阵的步,很久以后,蓦地站住了脚,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未几会,隆隆的鼓声暴响中,荥阳城表里的各处虎帐顿时便是一阵的慌乱……
“目下尚难定论,然,某料其为稳定军心故,明日必会率军前来邀战无疑,且观其阵再做计算也不为迟。”
听着张君武这么一口气道出了四策,诸将们当即便全都堕入了深思当中,明显都在换位思虑地揣摩着,并不敢等闲下个判定,唯有萧怀静倒是无甚顾忌,紧着便开口诘问了一句道。
“太好了,贼子无路可逃矣!”
要说气,张君武才是最该活力之人,可究竟上,张君武心中倒是安静得很,底子就不在乎这么点小儿科的激将伎俩,不但不怒,反倒是落拓地将对方的骂阵当作耍猴戏来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