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分歧是西湖相称首要的一景,“柳浪闻莺”,乾隆元年叫“柳岸闻莺”。柳浪是甚么状况呢?明天去西湖,岸边都是柳树。只要刮大风的时候,柳枝才气飞舞起来,像浪一样。但是,有风的时候鸟是不叫的,就算叫,你也听不到,听到的都是风声。你恐怕找不到那种夸姣的感受。而乾隆元年的屏风上写着“柳岸闻莺”,这就特别精确了。凌晨起来,走到西湖边上,凌晨的沉寂入耳到小鸟的叫声,多美呀。以是“柳岸闻莺”是精确的,只是厥后被功德者改了。我想,改名的这小我必然某一天走到西湖边,恰好刮起了大风。他看到柳树枝像浪一样翻卷,感觉诗意无穷,就把名字改了。但是他没照顾到下一步,“闻莺”这个细节没了。
因为晓得屏风在中国度具中的首要职位,以是我多次为寻觅屏风而下乡。前几年,我传闻河北有一件非常首要的紫檀屏风。领我去看的那小我说,比我之前看到的统统屏风都好。这句话让我很动心,我们就开着车去看。我到了一看,这件屏风尺寸很大,六片一组,装在大箱子里,箱子用大粗铁链子捆着,铁链子还上着锁。人家奉告我,铁链子不是明天捆的,在汗青上就一向这么捆着。然后我们把箱子翻开,拆了包装看。屏风保存得特别好,跟新的一样。康熙年间制作的紫檀折屏,运到山西今后,就没有拆封。山西人以惜物著称,非常珍惜东西,这屏风就一向没有舍得用。传闻屏风曾经被兄弟二人分了,一人一箱。贩子花了好大的力量,才又凑到一起,凑成一套拿出来卖。屏风支起来跟搁在箱子里的感受完整不一样。我就要求把它立起来。
第二个服从是豆割空间。明天大抵利用的还是屏风这个服从。比如在一些严峻场合,或非常大的餐厅,能够用屏风挡一挡,使很多人有本身相对的一个封闭空间。
然后两边就开端谈代价。卖主报了个一口价,不能还。我想我们的内心天下已经透露无遗了,被人家看得清清楚楚,以是落空了还价还价的机遇。这个卖主不如何看电视,也不如何来北京,不熟谙我。我那朋友就憋不住了,跟他说:“这是马未都,写过很多关于家具的文章。”卖主很成心机,他说:“我卖这个就有饭吃,不卖就没有饭吃嘛。如许吧,马先生,你说一个代价,我就成交了。”他把球踢到我怀里了,抱着球,我也不敢随便踢。我晓得他是给我一个面子,不是说我给他二分钱,他也能接管,没有那种事。我还的价得让他能够接管,大师也都舒畅。以是我当时连10%都没敢还,大抵打了一个9.2折,很小的扣头。他也算给我面子,临走的时候,他说:“马先生,你来了不轻易,我看你刚才对我的一个躺椅成心机,那么这躺椅我就送给你了。”
香几普通是两种形状,圆形和方形。香几的式样非常多,从三足到八足不等,偶尔有的式样特别,但万变不离其宗:香几都是比较瘦高型,只放一个香炉。渐渐地,香几演变出很多其他形制,比如花几。畴昔屋子的犄角儿摆一件花几,上面摆盆花,装潢结果很好。另有琴几,就是琴桌,它比较长,恰好搁一架古琴。再有就是我们最常用的茶几,沙发的中间或前头搁一件茶几,是非常合用的一种家具。
最后一种服从,就是装潢。屏风前期演变成各种情势,比如我们在桌上搁、炕上搁,就是为了赏识这些屏风。《红楼梦》第六回,贾蓉向王熙凤借屏风。贾蓉就说:“父亲打发我来求婶子,你们那玻璃的炕屏,能不能借我们家摆摆,我们家来客人了,风景一下,再给你送返来。”这里传达了一个很首要的信息,就是玻璃炕屏开端进入中国。当时的玻璃非常贵,比我们设想的贵很多。将来讲玻璃器的时候,我会专门讲到。明天看玻璃非常浅显,但当时人们感觉太奇异了,一个东西能这么透明,看得这么清楚,是不成设想的。所谓的玻璃炕屏,当时是非常宝贵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