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依瑶当即起家应道:“夏季游湖,最是清爽。魏mm好巧的心机。”
听出魏小妹话中的当真,谢宁内心一乐,语气对劲道:“真巧,我也这么感觉。”
得了提示,魏夫人才恍然地揉了揉眉心,拉着谢宁的手柔声道:“瞧我,差点忘了闲事。谢蜜斯既与城儿交好,今后无妨常来做客。初度相见,我这个当长辈的也没有甚么东西可送。这是我常平常戴的镯子,你可喜好?”说着便挽起左手的衣袖,暴露一只玉镯。
魏倾城也跟着站起来,“娘,谢姐姐所言有理。您还是将这镯子收起来吧。”
可望着相谈甚欢的魏老夫人和项氏,谢宁不免遐想到两府正在议亲一事,便也有所了然,心知国公府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借着魏倾城的名头,赏花宴饮是假,相看高依瑶才是真。
桌上的菜色还未用到一半,桌上世人便纷繁将手中的筷箸放了下来。谢宁见状,也只好将伸出去夹菜的手收了返来。
那玉镯莹白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谢宁当即点头,推却道:“伯母此物过分贵重,长辈不能收下。”
没推测谢宁会这般回应,魏小妹忍俊不由地“噗嗤”一声,稍后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掩唇道:“谢姐姐,我们出来吧。”
“不过是个镯子罢了,”魏夫人浑然不觉玉镯的贵重,自顾自地将其摘下,想要套到谢宁的手上。
嘴角挂着疏离的笑意,谢宁不冷不热地答道:“是在宴席上熟谙的。”
光芒敞亮的花厅内,坐着一名肤容白净,长相驯良的妇人。谢宁跟着魏倾城走到她身前,不失亲热地行了个福礼,恭敬道:“长辈谢宁,见过魏伯母。”
固然对她们这浅尝辄止的做法并不附和,但碍于魏倾城的情面,入乡顺俗,谢宁也没再像安王府宴饮那日普通胡吃海塞,冷静地将手旁的碗筷推开,心中却不免光荣今早多吃了两块青柳做的糕点。
“祖母所言极是,”魏倾城抿嘴一笑,调子略扬道:“园中莲花正盛,游湖近观更是别有风味,不知诸位蜜斯意下如何?”
“本日如何这般嘴甜,”谢宁忍不住逗她,“是不是有事相求啊?”
魏倾城红了脸,“哪有,倾城是一向感觉谢姐姐很好很好。”
“魏蜜斯。”
魏老夫人待她的态度不如魏夫人热络,却也并不冷淡,同她聊了几句,便表示她入坐了。
“谢表妹与魏蜜斯真是靠近,不知你们二人是何时熟谙的?”
“谢姐姐人来了便好,又何必带甚么礼呢?”
对于这位夏表蜜斯,谢宁并无靠近之意,并非单单因为她是项氏的外甥女,还因为她的性子与谢宁非常合不来。分歧于魏倾城的羞怯,夏柔玉给人更多的是一种荏弱的感受,她仿佛一株娇花,一枝嫩柳,风吹一吹便会折断,经不起半点波折。
难怪魏倾城也是这般的性子。
“你这丫头,”谢宁非常无法地看着魏倾城,“我们快些去吧,免得等下开宴时,你这个作东道的早退。”
身后俄然传来夏柔玉的声音,谢宁和魏倾城几近同时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就见一道浅粉人影缓缓行来。
国公府本日设席的地点是在莲园,谢宁和魏倾城分开了上房,便仓猝向着宴席处而去。
可她却不能不顾及魏倾城的感受,夏柔玉外来是客,魏倾城即便是不喜生人,也没法对她置之不睬,是故固然她不喜夏柔玉,还是主动地走到了魏倾城与她中间,一面向湖边走去,一面还要应对夏柔玉猎奇的探听。
谢宁和魏倾城一左一右地坐到了魏夫人身边,近处打仗后,谢宁便发明这位魏伯母的特别来。已过三旬的年纪,她却可贵地保有着一份不谙世事的纯真,说话时乃至还会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