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等人也跟着站了起来。魏倾城浅浅一笑,起家去挽谢宁的手臂,领着她们向湖边小舟走去。
“本日如何这般嘴甜,”谢宁忍不住逗她,“是不是有事相求啊?”
得了提示,魏夫人才恍然地揉了揉眉心,拉着谢宁的手柔声道:“瞧我,差点忘了闲事。谢蜜斯既与城儿交好,今后无妨常来做客。初度相见,我这个当长辈的也没有甚么东西可送。这是我常平常戴的镯子,你可喜好?”说着便挽起左手的衣袖,暴露一只玉镯。
“柔玉无事,”夏柔玉束手束脚地站在她们面前,一副局促的模样,低声道:“只是感觉与魏蜜斯非常投缘,这才上前扳话。”
虽是赏花宴,国公府却只请了她们这一群人前来,席上坐的俱是两府之人,谢宁被安排坐在高依瑶右边,同魏倾城只隔了一个坐位。
到了处所,她打量一圈,便瞥见了坐在项氏上首的魏老夫人,在魏倾城的举荐下,上前施礼问候。
光芒敞亮的花厅内,坐着一名肤容白净,长相驯良的妇人。谢宁跟着魏倾城走到她身前,不失亲热地行了个福礼,恭敬道:“长辈谢宁,见过魏伯母。”
“魏蜜斯。”
难怪魏倾城也是这般的性子。
“可贵相聚,你们这群小丫头莫要拘束,”魏老夫人眼含笑意,“也好让我这个老婆子跟着你们热烈一番。是不是啊,城儿?”
魏老夫人待她的态度不如魏夫人热络,却也并不冷淡,同她聊了几句,便表示她入坐了。
可望着相谈甚欢的魏老夫人和项氏,谢宁不免遐想到两府正在议亲一事,便也有所了然,心知国公府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借着魏倾城的名头,赏花宴饮是假,相看高依瑶才是真。
这花宴虽说是魏倾城所办,可有魏老夫人在场,倒也用不着她做些甚么。与侯府世人一同受邀前来,谢宁本来对这赏花宴的范围很有些迷惑。
“不过是个镯子罢了,”魏夫人浑然不觉玉镯的贵重,自顾自地将其摘下,想要套到谢宁的手上。
桌上的菜色还未用到一半,桌上世人便纷繁将手中的筷箸放了下来。谢宁见状,也只好将伸出去夹菜的手收了返来。
魏倾城眼神亮亮,挽着谢宁持续向前走,“我就知伸谢姐姐最好啦。”
对于这位夏表蜜斯,谢宁并无靠近之意,并非单单因为她是项氏的外甥女,还因为她的性子与谢宁非常合不来。分歧于魏倾城的羞怯,夏柔玉给人更多的是一种荏弱的感受,她仿佛一株娇花,一枝嫩柳,风吹一吹便会折断,经不起半点波折。
发觉到她眼中较着的咨询之色,谢宁安抚地握了握魏小妹的一双小手,拉着她走到夏柔玉身侧。
魏倾城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谢宁。
嘴角挂着疏离的笑意,谢宁不冷不热地答道:“是在宴席上熟谙的。”
可她却不能不顾及魏倾城的感受,夏柔玉外来是客,魏倾城即便是不喜生人,也没法对她置之不睬,是故固然她不喜夏柔玉,还是主动地走到了魏倾城与她中间,一面向湖边走去,一面还要应对夏柔玉猎奇的探听。
“谢姐姐人来了便好,又何必带甚么礼呢?”
“谢表妹与魏蜜斯真是靠近,不知你们二人是何时熟谙的?”
高依瑶当即起家应道:“夏季游湖,最是清爽。魏mm好巧的心机。”
固然对她们这浅尝辄止的做法并不附和,但碍于魏倾城的情面,入乡顺俗,谢宁也没再像安王府宴饮那日普通胡吃海塞,冷静地将手旁的碗筷推开,心中却不免光荣今早多吃了两块青柳做的糕点。
听出魏小妹话中的当真,谢宁内心一乐,语气对劲道:“真巧,我也这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