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吐出一个单字后,秦峰的话音却并未就此止住,但见他一面回身向外走去,一面对着谢宁道:“徐女人等下也会与我们同业。”
“本来如此,”谢宁不免有些绝望,却很好地低头粉饰了一刹时黯下的目光,反过来安抚秦峰道:“以徐女人的医术,定能尽快将你身上的病症治好。我们只需放心等候便是。”
“咦?”谢宁心中的猎奇更盛,赶紧扭头诘问道:“徐女人善于医术,难不成在燕地之时,她曾救过子岳兄你吗?”
因要入宫觐见,谢宁和徐半夏这两位女人家也都打扮了一番。谢宁倒还好说,不过是换了件衣裳,戴了两件金饰,身上并不累坠。而时候更加余裕的徐半夏,却比她打扮得昌大很多。那发上沉沉的裴翠宝石头面,令谢宁看了便不免咂舌。
“是啊,”谢宁跟着拥戴了一声,方才话音一转,忍不住赞叹道:“徐女人真不愧是医圣传人,不太短短二十余日的工夫,竟能将子岳兄你身上的恶疾就此肃除,这一身医术公然高超。”
谢宁闻言,却不免有些讪讪。两人了解以来,秦峰已经为她做得太多,她实在不肯对方再因她之故而瞻前顾后,也不肯本身成为只能依托旁人的负累。
闻声,秦峰却不由眸光一闪,语气游移道:“我这咳疾虽止,病症却未完整消弭,尚要服药,也不算是完整治愈。”
她不过是随口打趣,可谁知秦峰竟将这句话当了真。谢宁话音刚落,他便一脸正色地回道:“不错,你固然放心。有我在,便不会将你置于险地。”
“我还记得子岳兄曾对我说过,”谢宁的声音陡峭而果断,“有朝一日,若我能高到只能令旁人俯视的境地,便不会有人算计于我。我本不肯卷入这些是是非非,可如果避无可避,又惹出甚么事端,谢宁也不想令旁人来为我扛下。子岳兄故意护我,我心中感激,可但凡是谢宁力所能及,我也不想旁人平白受累。”
秦峰倒是微微一笑道:“本该如此才是。这咳疾困扰我多年,现在我总算能够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