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类见钱眼开的人刘寻见很多了,也不在乎,大声道:“我只要一名,便是住在这边最靠边的哪位女人。”刘寻指了指刚才那女子的住处。
女子低头啐了一口,把身子收了归去。刘寻手中拿着一条湿漉漉的女人的亵裤,抬头大声喊道:“喂,你内裤不要了吗?”
秦淮河固然繁华,但是到早晨十二点过后也渐渐沉寂下来,画舫上的文人骚客、富商富商要么和钟情的妓\女去“春宵苦短”,要么各自回家,游弋在河面上的画舫像归巢的鸟儿驶回家,刘寻内心想:大家都能够回家,但我的家在九百年后,永久也回不去了。
刘寻面前红蒙蒙的一片,心中冒火,这还真是人不利了连喝口水都会塞牙缝,在脸上抹了一把,将盖在脸上的东西拿下来放到面前一看,不由得汗了一把,本来是一条刚洗了的女子的亵裤。
刘寻见梅赛花还在游移,干脆将怀里的钱全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道:“这些是缠头之资。”
梅赛花难堪地看着刘寻,道:“官人你看……”
女子满脸宽裕给刘寻报歉,刘寻本来一肚子肝火,但是看了这么标致的女子,那肝火都不知不觉跑到爪哇国去了,赶紧笑嘻嘻隧道:“没干系没干系,如许的相逢,我还想多遇几次呢。“
秦淮河的水绿如茵,陈如酒,河面上纵横着色采斑斓的画舫,画舫上行走着丽装盛装的美人,婉转的笛声、空灵的箜篌、缠绵的琵琶,以及墨客歌女的吟咏声交叉在一起,真有种“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的意境。刘寻单独走在这一片繁华中,有种与四周极不调和的孤傲。
这小女人穿戴一身月红色衫子,身材苗条,声音甜美,满身高低无一处不俏,她说完眼睛往刘寻身上滴溜溜一看,刘寻便感觉打心眼里欢乐。
刚才刘寻满心愤激不甘,这时站在岸上,不知身在那边,也不晓得要去干甚么,心中不由茫然起来。
两人在房间里说这话,蓼蓼用心没有闩门,刘寻便很不客气地推开门闯了出来。
梅赛花见刘寻这么有钱,仿佛是刚喝了一剂春药,笑容像水波一样在那张肥脸上泛动开来,笑嘻嘻地迎上来,媚声问道:“官人是喜好胖的还是瘦的、年纪大一点的还是春秋小的。巽芳阁应有尽有,包您对劲。”
刚才刘寻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这时见这女子这么有本性,他反而更加想要一亲芳泽了,见女子已经关上了房门,后门必定是进不去了,干脆绕归去从正门出来,他今晚要堂堂正正地包下她。
刘寻很风雅地把手中的亵裤递畴昔,说:“女人,你的内裤。”
这艘画舫比之前那艘小了很多,船上只要一名船娘,两名歌女,另有个穿戴白袍的墨客。刘寻几乎将画舫踩翻,靠着船娘高超的驾船技能,以及另有那么一点点运气才没有翻船,制止了他们这一船人下水去喂河鱼的悲惨运气。
白袍墨客还想实际,见刘寻面带杀气,目含凶光,便不敢再辩论,委曲地说:“要借就借吗,这么凶干吗?我憧憬畅三郎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如果好好说话,我畅大官人乐善好施,急公好义,上天有好生之德,子曰君子成人之美,孟子曰……”
女子熟视刘寻很久,俄然说:“奴家卖艺不卖身,不陪客人过夜的。你要寻乐子,畴前门出来,自会有姐妹接待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叫阿月的女子翻开房门,蓼蓼侧身闪了出来,说:“幸不辱命。”
那女子又探出头来,对刘寻道:“你稍等会儿。”
行了两里多路,刘寻让船娘把画舫停到岸边后跳下船,白袍墨客怕刘寻去而复返,催促船娘快开船,莫要让他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