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垂下眼睫,语气有些淡了:“衡嘉,送客。”

“那我便说闲事了。”谢华琅托着腮,悄悄道:“我昨日来此,丢了一只耳铛。”

谢华琅最喜好他羞赧时的神情,含笑望着他,越看越爱,俄然伸手翻开珠帘,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心中这般考虑,手上却未曾忽视,琴音如流水般,自她指尖流泻。

“谁晓得呢。”卢氏半歪在软枕上,面上笑意未歇:“只当作果便是了,过程如何,又有甚么要紧的?”

一曲结束,顾景阳将箫收起,轻声道:“你的脾气过分刚强,或许会走死胡同,该改一改才是。”

顾景阳仍旧低垂着眼睫,道:“嗯。”

衡嘉原想说“枝枝女郎又来了”的,转念想起昨日之事,仓猝改口,轻声道:“陛下,谢家女郎来了,说在此丢了一只耳铛,特地来寻。”

采青与采素对视一眼,叩首应是。

谢华琅见他如此,心中实在喜好,握住那玉佩,欢畅拜别。

淑嘉县主笑道:“已经叫人去送信了。”

顾景阳道:“嗯。”

衡嘉也略通乐律,见这二人技艺不凡,不觉听得出神,却闻琴声渐缓,箫声渐起,曲调渐趋和畅,箫声引着琴音而动,正如江涛渐平,波澜无声。

顾景阳悄悄看着她,一时未曾言语,谢华琅也不催促,只含笑同他对视,不知过了多久,他收回视野,道:“衡嘉。”

顾景阳手指顿住,垂下眼睫,轻声道:“叫枝枝出去吧。”

顾景阳并不看她,只道:“油嘴滑舌。”

顾景阳道:“去取我的箫来。”

谢华琅自袖中取出那只珊瑚耳铛,手指轻柔摩挲,云淡风轻道:“不成以吗?”

仆婢低声道:“县主有孕,夫人实在欢乐,加上二郎君婚事渐近,昨夜同老爷说了大半宿的话,半夜时分方才歇下。”

“好了,你也该累了,”卢氏望着女儿,和顺道:“归去歇着吧,有事明日再说。”

后者旋即在外回声:“是。”

谢华琅没说弹甚么曲子,而他也没有问,前者先拨弦奏曲,后者顿了几瞬,旋即跟上。

谢华琅也不在乎,落座以后,笑吟吟道:“道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太医说这是头一胎,要好生照看,细心些,不会有题目的,”淑嘉县主笑道:“郎君现下还未归府,便没有叫人知会他。”

先前谢华琅与卢氏说话时,采青采素也在,这二婢长年跟从谢华琅摆布,她见了甚么人,与谁寒暄,自是一清二楚,听她与卢氏讲已经故意上人,不免惊奇。

卢氏不料她竟肯采取柳氏腹中之子,惊奇之余,倒有些惭愧,语气略好了些:“县主说有动静要同我讲――”

年青羽士道:“这我便不晓得了。”

谢华琅回身看他,道:“如何了?”

那琴声清越激昂,隐有风雷之声,颇觉桀骜,箫声却深沉舒缓,如同静水流深,更觉雅正,二者齐头并进,天衣无缝。

……

晨光熹微,她生的又美,莞尔一笑时,但见唇红齿白,清爽娇媚,别有风骚。

顾景阳只觉她身上香气近了,旋即又远了,脸颊也被人轻触一下,回过神时,不由怔住。

顾景阳道:“你想要甚么?”

顾景阳道:“你如何还不走?”

“枝枝。”顾景阳叫住了她。

谢华琅并未弹弹琴曲,拨动琴弦,也只是由心而发,随便为之,顾景阳箫声相和,与之并重。

顾景阳道:“你感觉是甚么,便是甚么吧。”

一日不见,他还是旧时模样,面庞明俊,模糊清冷,视线风俗性的低垂,仿佛天生就拒人于千里以外似的。

谢华琅笑道:“败兴而来,纵情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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