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言轰地烧起来,翻身将庄凡心压实,打量着,内里是细白肉,内里是浪荡骨,甜的,腻的,伸部下去,一经触碰这糟心的东西便看着他连哭带颤。

烟草味儿,酒气,破屋子的霉味儿,异化着却不太难闻。他把烟嘴递到顾拙言的唇边,又问:“吸吗?”

庄凡心耻于回应,赧着脸,却抱着热诚他的人不罢休。顾拙言再度吻下去,没那么卤莽了,带着趁虚而入的坏,在庄凡心的毛衫边沿逡巡,挑开探出来,抚摩曾经硌手的肋下。

“……对噢。”庄凡心埋住脸,把声音闷得那么小,“多尝几次,我就会描述了。”

顾拙言何尝不是,精力都迷乱了,吸进的尼古丁仿佛是海/洛/因。

顾拙言暴风骤雨地并吞,垂垂的,庄凡心挺起的胸口落下去,他便抬高跟随,庄凡心抻紧的脖子放松,下巴收回,他便一掌掐住,嘴唇吮得愈发凶蛮。

“吸。”顾拙言总算吭气。

庄凡心撑着胳膊坐起来,下了床,闲逛到门后挂锁,反身靠住门板,他才看清这一方屋子有多么寒伧。

顾拙言勒着庄凡心的腰:“苦么?”

顾拙言没吭声,半睁着眼眸,抬手兜住庄凡心的后脑。翻开烟盒,庄凡心抽出一支烟叼嘴里,攥着打火机的手有些抖,好几次都没扑灭。

嗤,顾拙谈笑话他,宠地、心疼地低喃:“真够笨的。”

不晓得今夕何夕,忘怀这里是那边的半夜时分,窗外是残旧的小街巷,有醉鬼骂街,有勾搭成双的男女嬉笑,窗内,只要顾拙言和庄凡心相隔十年的亲热。

一片乌黑里,床头落着微小的光,两小我胶葛着,上面阿谁能看出是顾拙言,上面的被完整覆挡住,看不清是谁。

终究点着了,庄凡心把烟盒和打火机丢在一边,夹着烟,收紧腮帮吸一口,噘嘴冲顾拙言呼出红色的雾。

顾拙言没防备地被推到一边,庄凡心瘫在床上,露着腰,嘴唇耳朵红得滴血。齐楠吓得醒了酒,抬脚踹在床腿上,指着顾拙言骂:“你他妈是同性恋?!同窗你都搞!我如果不出去你是不是想强/奸他啊?!”

他吞吐,过电,挺腰落下撞得破床作响。

顾拙言微微转动一瞬,浑身的肌肉群都揪紧了,绞着根根神经,过电似的,皮下刺啦刺啦地发麻。

那么逼仄,仅能容下一张旧床,墙边堆着空的还没措置的啤酒箱,条纹床单不晓得多长时候没洗过,净是褶皱。

他能感知到,顾拙言爱他,也恨他,亲吻他的每一口都是情难便宜,一样也是奖惩般的宣泄。

庄凡心抿住嘴唇,用门牙咬着下唇剐蹭,他趴在顾拙言的臂膀上,盘桓至胸口,挑着眼睛与对方四目相视。

齐楠火大:“还你妈笑!”哈腰去拽庄凡心的手臂,被挥开,抓肩膀,庄凡心扭开往顾拙言身边滚。

顾拙言躺在上面,就着被颠覆的姿式,两条长腿大喇喇地搁着,裤兜显出烟盒形状,那形状中间,是鼓囊囊的、饱满的一团。

两只手腕挤在一处,被死死地摁在头顶,被掐着,手背摩擦劣质的、不如何洁净的枕套,磨得皮肤又红又热。

顾拙言半寸都没放开,虎口卡着庄凡心的下巴,堵着嘴,舌尖搅动勾缠,掌心贴着庄凡心脆弱的脖子,感受快速的脉搏跳动。

齐楠痛骂:“你送甚么送?!屁股着花你!”

他不安地扭了扭,扭完才发觉是因为害臊。“你,我……”该如何说,他乃至没想好要讲疑问句还是陈述句,终究陈述般,“我咽下去了。”

他掐着烟,指腹在烟头上掠过,那海绵/头不软不硬,被口腔含过变得潮湿。他望着庄凡心躬起的后背,像一弯月,或一拱桥,咬住烟头时忍不住挺了挺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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