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半晌回不过神来,这些事情都是我到这里之前产生的,八阿哥竟然也亲身上过疆场?还被康熙赞誉“军队亲莅制机宜”!
她沉默了会,唇边荡起几分笑意,“之前我不明白,可现在才晓得,女人都是最傻的,即便明晓得前面是火,也会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只为了能够的暖和。姐姐就是那只傻蛾子。姐姐和八爷从未真正说过话,只见过几面,可就那么几面就让姐姐放心要嫁给他了。”
我回过神来,“我设想不出来八爷在疆场上的模样。”
十福晋点头笑说:“是呀!他那样的面貌气韵感受好似只应煮酒论诗,拥炉赏雪才不轻渎。不过姐姐说,八爷上了疆场绝对不逊于‘兰陵王’。”
她轻叹道:“姐姐自小聪明不凡,言谈利落,行事不让须眉,是以极得外祖父疼宠。外祖父群情朝事时,都常常抱她在膝头,让她旁听。且姐姐确不令祖父绝望,暗里问答时,时有惊人之语。姐姐的名字‘明慧’就是外祖父特地改的,从佛经中化出,意寓‘明断是非,定弃取;慧力不灭,知虚妄。’当年紫禁城中的‘明慧格格’毫不但是个浮名。”她看向我道:“你姐姐的马术的确不凡,但是你没有见过我姐姐的马术,如果你见了,就晓得,和我姐姐比拟,你姐姐只是耍花腔,清秀都雅不足,合用大气不敷!”
我微摇了下头道:“我只是拾取了你姐姐的牙慧,真正懂的人不是我。”
她垂目寂静了半晌,轻叹道:“从娘舅到哥哥,姐姐为八爷做了她所能做的统统,连我嫁给十阿哥,都有一半启事为他,可八爷呢?他的心底子不在姐姐身上。你姐姐做过甚么?就连笑都是如有若无的,可八爷面上虽冷酷,暗中却一向保护。当日大哥送姐姐一个琉璃屏风,上头的画比较新奇,非普通山川花鸟,而是草原景色。你姐姐看到时,多瞅了几眼,成果没多久,一个绘制着西北戈壁风景的琉璃屏风就送到了你姐姐屋中,怄得姐姐当即就把大哥送的屏风砸了。”
十福晋推了我一把,“你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