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长工呢?”
被洗濯的墓碑上还泛着水光,平儿含着泪,冷静的道:“爹,娘,我过的很好,你们放心吧。今后每年腐败都能来看你们,替你们烧好多好多纸钱,盖石头的大屋子。”
“我不去。”
“啊?”平儿惊奇的道,“叔呢?”
刘达是做亲兵的时候学了几个字,就晓得大户人家驰名有姓不算,另有甚么字啊号的。忙点头道:“都好,都好,你叫甚么都好听。”
六婆道:“不敢放肉,放了,他们来吃不给钱。没肉的就街坊来混个水饱。姐儿莫怪,六婆没本领。”
刘达皱眉问:“哪个皇子的庄子?”
荷花姨抹了把泪:“没了,地也没了。”
荷花姨笑道:“白娘子那里管帐较那么很多。不过姑爷想的殷勤,有礼老是好的。只你们归去何为?你们二叔……”
“哪有胡说了!”然后朝墓碑道,“爹,我才没胡说,您说是不?”
刘达但笑不语。
平儿惊呼:“怎会?不是五五么?”
平儿点头,听安儿说过佃农之艰苦,忙道过谢,就拉着刘达往回走,省的打搅人家干活,迟误了工夫。刘达道:“去村里看看。”
平儿噗嗤一笑:“胡说。”
刘达远远瞧见一个馄饨摊子,道:“再去吃一回。”
平儿喃喃的道:“叶家……”
平儿道:“这是大名,你就当我奶名叫平儿吧。”
六婆看清来人,脸顿时变的煞白。
平儿点头,半日才不肯定的问:“荷花姨!”
平儿抹了抹眼睛,又拿起一把纸钱,一张一张的烧着。刘达对父母全无印象,不知怎地,有些恋慕。便也拿了纸钱,跟着烧。心中遗憾:唉,两小我,哪怕活着一个也好。都不记得有叫过谁爹娘了。能听句干脆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