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守备,既然你一再对峙,就命你率部攻占羊楼洞。”章旷的目光如刀锋般锋利,紧紧盯着汪克凡:“如果宋江逃往羊楼洞,务需求将他活捉,不然的话,莫怪本帅军法无情!”;
“嗯……”章旷脸上喜色更重,瞪视汪克凡半晌,才咬着后槽牙说道:“好吧,本帅倒要听听,你有甚么破敌奇策!”
明天是雄师集结以来的第一次点将军议,数十名军将按品阶垂手而立,一个个神情木然,正在听章旷训话。
汪克凡也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这些同僚,对他们做出一个直观的大略判定。令人绝望的是,大多数将佐的身上都带着一股兵痞气,站的时候稍长,有的人就开端抖手晃腿,风纪涣散,连甲士的根基气质都不具有。
牛忠孝恭恭敬敬行个礼,赔笑说道:“末将觉得,谨慎些老是没错的,不如分一支兵马去打羊楼洞,一来能够劝止临湘水匪,以防他们救济通城,二来堵住宋江退路,免得他逃回老巢……”
这两三个月来,汪克凡一向在崇阳剿匪,不要说督标营,恭义营也有很多新人不熟谙他,但都传闻过他大败宋江,以少胜多的骄人战绩。
汪克凡不容他发飙,立即硬邦邦地顶了归去:“我大明纵天子也不断言路,我只是参与军议,何罪之有?何况章帅有言在先,末将既有贰言,当然要照实讲明。”
世人骇怪的目光下,他朗声说道:“通城城墙坚毅,并且背倚幕阜山,北临隽水河,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我军若大肆打击,宋江必然依托城池死守,孔殷难以攻陷……”
“强攻通城是以短击长的下策,还请章帅收回成命!”汪克凡仍不放弃,对峙做最后的尽力。
他昂首看向目光的来处,那种如芒在背的感受顿时消逝了,却见章旷身后一名文士寂然侍立,鼻观口,口观心,目不斜视,仿佛刚才甚么都没产生。
这是老成慎重的做法,任谁都挑不出弊端,恭义营众将纷繁拥戴。以明军一万人的兵力,完整有才气分出一支偏师,攻占交通咽喉羊楼洞,把临湘和通城之间的联络一刀斩断,然后各个击破。
羊楼洞位于崇阳以西六十里,是连接临湘和通城之间的咽喉冲要,既没有坚毅的城寨,地形也倒霉于戍守,只由杜龙王一支残兵扼守,比通城好打很多。
“临湘紧挨着洞庭湖,是宋江这伙水匪的老巢,我军攻打羊楼洞,堵截他们的回家的退路,宋江只好出兵来救。”汪克凡耐烦解释:“当然,若宋江真的不敢来,我们就先打临湘,断其归路,破其巢穴,把通城变成一座孤城,不战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