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们的炮终究能一展技艺了!”
他眺望北方,拱手道:“我岳钟琪身受浩大皇恩,以汉人之身得拜大将军,乃本朝未有之事,唯有死战尽忠,方不负皇上期许!”
第三天,洞庭湖北,湖面两端,一条喷吐着黑烟的船影和一个扬帆急进的船队迎头而进。
有志气……可毕竟只是一条船,不但岳超龙笑了,正搬运物质的官兵们也笑了。
这但是绝大的转折……武陵就是常德方向,而之前说的倒是攻岳州之南,长沙之北的湘阴。
更让德林敬佩的是,岳钟琪领武昌大营不过两三月,就主动调剂人马,要渡洞庭急袭,这般豪胆,更非昔日武昌大营军将所能具有。
湖南不是没战船,可船不但少,并且小,能守住湘江就很不错了,有力入洞庭跟清兵海军争雄。房与信感觉普通舟船满足不了岳超龙的要求,就从衡州船厂要来了这么一艘船。跟在广东跑的那条给搭客留下了刻骨铭心印象的“宁泰号”一样,这条“雷公”号也是蒸汽机驱动的车船,现在叫轮船。
想着本身那位在满清独一以汉人之身得授大将军的堂哥,岳胜麟的语气非常庞大,既有仇恨,又有不解。
雷公号足有三四百料,是衡州船厂在沙船根本上设想的新船型,船上装了很多炮,还能载很多兵。固然跑不过快哨船,但用不了甚么海员,也有自保之力,正合适干哨探之事。
终究房与信决定,主守湘阴,把虎贲军摆到湘阴。但常德方向也要防备,把新编练义勇军两师别离摆到益阳和龙阳两县,确保常德方向的后路。神武军只要一师,必须留在长沙。
这条船改自平底沙船,吃水浅,船身比沙船窄了一些,干舷高一些。船身前后,一高一矮,各有两处被帆布严严掩蔽,连在武陵停靠时都没揭开。
“我爹说……岳钟琪必然会来的,为了向雍正,向满人证明他的虔诚,他必然会找上我爹!”
“等着看吧,这船但是浑身宝贝,真打起来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别让鞑子兵登船,其他的事全交给我们。”
回想这段日子来的桩桩安排,德林醒过神来,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大帅贤明!”
“争气机?扯蛋呢,没帆没撸没桨就能走?别做梦了,醒醒吧……”
岳胜麟踏步举臂施礼,大声应是,岳超龙再看看船上一帮穿戴便衣的人,低声道:“更记好了,米大匠他们的安然比任务更首要。”
雷公号大副,老船工许桂不甘隧道:“别看我们就一条船,全部洞庭湖都能兜住了!鞑子来多少条船就沉多少!”
当雍正雄师南下的动静肯定后,总帅部也在将帅方面对湖南作了加强,把另一个虚职都督孟奎调给房与信当帮手,还把熟谙湖广的缅甸副都督展文达调回湖南任湘东防备使,卖力岳州防务,领着神武军的何孟风也转防湖南。
“南蛮的报纸上说过,仿佛是甚么构造船,装着甚么争气机,能够无风自走,烧的是煤。”
这番来去,谁都没通盘把握湖南局势,而底子启事,则是身为湖广经略使的房与信毕竟不是武人,如孟奎所说那般,湖南江西,贫乏一个统辖全局的大帅。
船行在洞庭湖里,震惊已比宁泰号小很多,米安平这么问岳胜麟。
“那不过是大号的快蛟船罢了,船里保准有几十号人在踏桨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