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裴文轩停了双手,微必然神,起家,朝四周拱手施礼,并不发声。
裴文轩拱手见礼道:“小生裴文轩,拜见上师,谢上师赏识之恩。”
崔绾绾瞥见莲香,也欢乐起来,一边迎到门边拉着她的手进屋坐了,又命赤忱拿了些点心过来。
陈上师忍不住多看了那女童一眼,温声道:“裴乐工不必多礼,请坐。”
裴莺儿和顺的答道:“谢上师。”便寻了下首的一个小方凳坐了。
裴乐工忙对着张庭羽鞠躬谦辞道:“张大师折煞小生了,若能拜在邀月楼门下,余愿足矣!”
居中一黄花梨木案几,上面摆着一架桐木古琴,裴文轩席地而坐,正在调试琴弦,裴莺儿立于他身侧。
裴文轩拱手谢了上师,便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就坐,紫苏奉了一杯茶来。
红袖屈膝应诺。裴文轩拱手辞职,裴莺儿也屈膝辞职。红袖便领着二人出了海棠苑,安排去了。
陈上师点头道:“张乐工过谦了,你在我邀月楼居首席乐工之位已稀有年,乐律琴艺皆非旁人可及的。裴乐工本日既能得你认同,便可留下了。我邀月楼以乐舞立名,乐工功绩高不成没,望今后代人同心合力,助我邀月楼昌隆。”
崔绾绾看着裴文轩,心内悄悄赞叹,比起那日在路边见到的落魄之象,他本日显得气质清逸出尘,可谓美女人一枚。又看向一旁的裴莺儿,本日穿了一身洁净的浅碧色夹棉稠短襦,水蓝色缠枝暗花缎面长裙,挽着双髻,束着浅碧色锦缎发带,一张瓜子脸,肤色白净,端倪弯弯带笑,双眸澄彻机警,身量纤瘦却秀挺,立在那边如一支才露尖尖角的绿荷。
杜嬷嬷承诺着去了。不一会儿,领了裴文轩和其mm前来。陈上师已在前厅上首的扶手椅上坐了,红袖侍立一侧。
裴文轩对着四周团团拱手见礼,谦声道:“小生裴文轩,承蒙上师抬爱,本日在此吹奏一曲凤求凰,如蒙不弃,愿拜在邀月楼门下为乐工。”说罢,便端坐操琴。
他竟选了如许一支曲子,陈上师眼里闪过一丝惊奇,随即便规复如常,且悄悄听来。
绿茗在一旁捂着嘴笑,崔绾绾也笑道:“那就不吃了。赤忱,你给她端杯清茶来。”
这首汉朝名曲,早已传播千古,崔绾绾在上一世也曾听过。如许的曲子,乐工想必都识得,也都会弹奏,而裴文轩要想以此让世人佩服,必得涓滴不能出错,且要显出高超的琴技方可,他这是要多么自傲才气够呢,崔绾绾不由又多看了裴文轩两眼,他面色沉寂无波,端坐操琴的神情,确有一副不食人间炊火的气韵。
“如此,裴乐工倒是个可贵的奇才。”陈上师赞道,“令妹嗓音甜润,也是可贵,不知年事多少?昔日可有人教习歌舞?”
陈上师问道:“不知裴乐工会哪些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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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轩本日穿一身天青色长衫,端坐于案几前面,乌黑的头发梳的一丝稳定,于头顶处束起,簪一根古朴的黄玉发簪,衬的他白净清癯的面庞多出几分温润,眉形清秀,眼睑微垂,眼神专注于面前的古琴,苗条的手指偶尔悄悄拨弄一下,琴弦收回降落的颤音,在沉寂的厅堂里,如同掠过人的心弦。
揽月馆的正厅里,陈上师端坐在上首,红袖侍立一侧,崔绾绾在师父右首边一个腰鼓墩上坐了,摆布两侧的太师椅,别离坐着沈卓盈和周慕春。
......
张庭羽、裴文轩拱手应诺,其他众位乐工也都立起,躬身应诺。
“回上师话,舍妹本年七岁,家母常日里也教习些声律,至于乐舞,倒未曾修习过。”裴文轩道,“据闻这邀月楼有教习小童的别院,不知上师可否收下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