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上师携着崔绾绾的手,语重心长:“绾儿,你资质颇高,为师也不忍藏匿了你,需求让你多学些才好。况这琴艺,本就是舞优的看家本领,那裴乐工琴艺纯熟,又善于多种乐器,他肯教习你,也是你的福分。”
红袖已安排仆妇摆了午膳来,三人落座用膳,席间并无扳谈,吃了些平淡的菜品,陈上师放下碗箸,白薇和崔绾绾便也落了筷。红袖命仆妇撤去碗碟,又命小丫头奉了茶来。
陈上师也面露笑意,赞道:“莺儿女人真是人如其名。今后在我邀月楼修习歌舞,自有一番成绩。”
“莲香姐姐,你可别只记取照顾莺儿多吃点心。”崔绾绾又打趣莲香。
“是,师父一片苦心种植,绾绾都晓得,必不负师父所望。”崔绾绾不知是不是腹诽内容在脸上透暴露来给师父瞧见了,赶快收敛心境表达诚意。师父的决定也没错,一个不通乐律的舞优,其舞艺也必定高不到哪儿去。何况多一项技艺傍身,不是好事。
入夜,崔绾绾叮咛赤忱拎着一盒点心,去梨香别院看望莲香,另有裴莺儿。
裴莺儿有几分拘束的笑了笑:“绾绾女人过誉了。”
“莲香姐姐,我明日起便要随裴乐工学琴艺,诗文改成夜里修习,便再不能与你玩闹了。”崔绾绾将点心递与莲香,语气里是满满的遗憾。
裴文轩眼神微微扫过崔绾绾,点头答道:“承蒙上师不弃,文轩必然倾囊相授。”
莲香会心,拉着裴莺儿的手,欢乐道:“太好了,绾绾不得空儿了,莺儿,今后你教我一些。”
“莺儿姐姐你也来。”崔绾绾走畴昔,拉着她的手到近前来,“我本日听了莺儿姐姐唱歌,当真是好听的很呢。”
莲香忙点头:“那是天然,我定会照顾好莺儿。”裴莺儿也点点头。
裴文轩忙伸出一只手虚抬一把,算是受了她的礼。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本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断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羞的莲香满面涨红,辩白道:“绾绾,你又欺负我......”
裴莺儿面色微红,垂首屈膝施礼:“谢上师和姑姑抬爱。”
莲香听了,也没表情吃点心了,拉着崔绾绾的手道:“绾绾,如许,我便不能再常常见你了,我还想随你多认些字呢。”
锦云轩的平常糊口简朴规律,平常有绿茗和赤忱服侍,魏嬷嬷和王嬷嬷迩来便常去外头帮衬,前头场子里的买卖要照看,后院年节的事也要摒挡,常日里常来常往的高朋也要办理,上师和红袖近些日子都极繁忙,崔绾绾每日去海棠苑存候,师父也没有多的话,只叮嘱她放心修习。
“既如此,今后,莺儿姐姐就操心,教莲香姐姐识些字。”崔绾绾一面说,一面表示莲香。
崔绾绾听了精力一震,忙叮咛回锦云轩换衣。几近是小跑着回了锦云轩,让赤忱服侍她重新梳洗,换了一件嫩粉色夹棉绸窄袖襦衣,衬一条粉紫色锦缎长裙,赤忱给她挽了双髻,束着镶珍珠的粉紫缎带。崔绾绾对着妆镜照了一圈,相称对劲,脚步轻巧的出了锦云轩,往海棠苑去,绿茗忙赶几步跟着了。
崔绾绾笑嘻嘻的看着一旁的裴莺儿,她自绾绾出去后,便一向站在中间看着,倒是一言不发,只旁观绾绾和莲香坐在榻上说话。
陈上师笑道:“裴乐工琴技高超,又是青年才俊,我新收了一名弟子,正欲寻访名师调教声乐琴艺,不知裴乐工可有此志愿?”
崔绾绾因要起家称谢,白薇笑着按住她道:“绾绾不必拘礼,这是姐姐的一份情意,你欢乐便好。”
裴文轩见世人已出了厅堂,便躬身道:“不知上师另有何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