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有道山路最是难走,二姐儿你跟着点儿,山林子深,早些年传闻有匪流专门藏在里头,本年粮食纳的多,里正才找了我们这么多人送粮食,就怕有个闪失。”
“二姐儿。”
想起夏荠夏树,夏豆更加果断得去城里卖出这篮果去,毕竟承诺过要带他们挣钱。
先前割了那一茬大豆,收成不过五石摆布。
“啊?!!”
“诶,二姐儿确切是好。”
之前一向传闻是个病秧子似的丫头,说句话都得带三喘。
夏大师单单一座茅房立在村后山脚下,跟村里各户人家都离得远,家里又穷得叮当响,谁没事还去探听他姐儿如何。
因昨晚的事惹得闷葫芦夏老爹都发了怒,李氏有些心灰意冷,此时只冷着脸道:“问我何为么用,今后有事你问你爹就成。”
“嗯?”
晌中午候里正带了人来家里,带走了两石余豆。
“你家那几个小的,我看着都不错,熬过这段,福分在背面。”
说着摸了个果子往身上擦了擦非常奉承的递与李氏。
“她娘家有个吴姑子,吴姑子有个堂叔,村里人叫吴老夫,只生得两儿一女,家里很有充裕”。
不是,等等等??
夏豆赶紧抢嘴说到:“叔,伯,你们别看我看着瘦,腿脚可不慢,迟误不了你们闲事儿,实在跟不上了,你们大伙儿先走,我识路,自个儿再返来就是,叔叔伯伯们不必把我当回事呢。”
屋外星光点点,夏虫夜鸣,明显还是秋老虎闹得帮凶的时头,夏豆的心却冰冷成一片。
畴前夏木进山砍柴一来一回不过个把时候,现在带了夏豆这么个拖油瓶,兄妹俩天气暮黑了才归家,天然免不得一顿被说道。
“传闻那大儿夙来妥当结壮,又无能会持家...”
领头的里正虽仍有不满,见那大庆先应下了,便也没再做恶人,只皱眉多盯了她几眼才回身赶了老牛走。
“你觉得我想么..家里这般风景。”
“啊?”
到了早晨吃夕食食,几个小的果然因吃多了果子,牙齿都酸软的咬不得东西。
夏豆刷了碗后又借口出去散散热,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屋外走,身后模糊传来夏老爹哑忍的痛斥声,又有李氏哀思的哭泣声。
暗色沉沉里只听得夏老爹不时叹口粗气。
“夏大,你这是何为?”连打头的里正也转头皱了眉头不满地瞪着夏老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