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村人很少晒干菜,但是宁婉却在梦中见过几样干菜,不过她倒不晓得这些干菜好不好卖,因为那些干菜是赵家庄子里送的,大师不过吃个希奇。赵家夏季里也是吃鲜菜的,那是要在暖房里才气种出来的,她也想过自家种些鲜菜,但是眼下还不成。
宁婉见爹如此欢畅便更替他高兴,笑道:“做盖帘得的钱都是爹本身的,就不算我们买卖里吧,爹拿着随便用,给娘买些东西也好。”
第二日早餐后,她抱了一捆高粱秸杆来了宁家。
宁婉接了笑,“我们家就如许把劲儿都往一处使,日子必然还能过得更好。”
宁婉细看罗双儿带来的高梁秸杆,都是靠近顶端的部分,又直又均匀的,早将内里干枯的高梁叶都摘了去,白净净的正合用,便也不与她客气,取了麻绳和大针,两人在一处做起盖帘。
宁梁是个勤奋的人,伺弄园子也用心,只看宁家大房的菜园子里为各种蔬菜搭的架子便能看出。用长度相差未几的三根细木棍搭在一处,距顶端一尺摆布的处所用麻绳系好,还要在一排架子的上面横着放一根长木棍,将架子连接起来。
宁婉点点头笑道:“可不是?固然卖未几少钱,一则是因为有十几斤鲜木耳要送去,再则就是家里的菜太多了,剩着也是白剩着,另有我爹也不肯意在家里闲着。”
罗双儿就笑,“老天爷也不知为甚么,一年里必然要分四时,眼下园子里的菜多得大师都吃得够了,比及了夏季的时候想吃又吃不到。”
因听了幺女的话,宁梁这些日子便用心编起盖帘来,这东西实在简朴,他又用心,一个个盖帘做得划一非常,大的中的小的,排在一处仿佛是用模型做成的普通。因秸杆很轻,用小毛驴驮着的时候便高高地耸了起来。
入了夏,家里菜园中的菜便结出了很多,小葱、菠菜、韭菜、小白菜等最早下来的菜已经吃了些日子,现在茄子、云豆、豇豆、角瓜、丝瓜也结出了累累的果实。
罗双就笑,“本来就跟着借光,那里还要再占你们家的便宜?”本来各家的高粱秸杆恰是烧火的好质料,秋收以后在地里晾晒些日子便都拖回家堆成大大的柴垛,常日烧火时抽些柴便能够用了。又见宁婉也要到柴堆去抱高粱秸杆,便喊住她道:“不如你先用我的,昨晚我和夏柱已经将高粱秸杆外的皮都剥去了,直接就能做盖帘了。”
而后宁梁每闲下来就在家里编盖帘,,隔些日子送到虎台县去,这东西虽不值钱,但胜在没有本钱,又是各处常用的,先是熟谙的酒楼卖了一批,然后又送到杂货铺子,每去一次带上二三百的盖帘总能有百十个钱进账。
爹却将钱都塞进宁婉手中,“都是我们家铺子的买卖,天然应当记在账上。”
恰好这时节各家的菜都多得吃不完,洗洗切切晒晒的不过费些工夫,而在这农闲时候大师的工夫还不是大把的。
两人一拍即合,又做着针钱筹议了些事,看着天气暗了罗双儿才回了家。
宁婉也下了决计,“如果不成绩留着自家吃,总比一夏季只吃那几样菜要好。”
“那是天然,”宁婉笑着说:“爹,你想非论是酒楼还是居家过日子的,不都要用盖帘?虎台镇的人不种高粱,天然没有高粱秸杆,也就没法编盖帘。”说完又弥补了一句,“另有,能像爹编出如许都雅的盖帘的人并未几!”
晒猫爪儿菜的时候并没有效盖帘,因为猫爪儿菜是整根菜晒的,但是宁婉记得她先前吃过的豇豆干、云豆干都是切成细丝的,另有茄子、角瓜、南瓜等天然也没有全部晒的事理,必然也要切片的。
宁婉一见就笑了,“这高梁秸杆家里另有很多,你何必从家中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