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银河长长吸了一口气,夜里冰冷的氛围吸入肺腑,总算是稍稍沉着了一些。他指尖尚且勾着谢池春一缕发丝,柔嫩丝滑,他的调子里也不免含了多少温存的意味:“可惜聘礼是送去了,人却还得再等好几年。你才十四呢,起码得等四年。”

这句话,他们来西南时,宋银河亦是说过,可横在他与谢池春之间的倒是陌生、讨厌、思疑以及痛恨。

宋银河的确感觉本身养了一只猫主子,伸手替她顺了顺毛理了理有些混乱的鬓角,反倒还要接着哄人道:“另有三颗雪莲丹呢,你夙来惜命,必然会很喜好,对不对?”

只可惜,如此良宵,美人在怀,温香暖玉,他却偏得学柳下惠,甚么也不能做。

谢池春不一会儿便又重新笑着起家来:“很晚了,我归去歇息了,你也早点歇息。”

直到现在,宋银河才真反比及了他最想要的东西,此前统统的等候以及支出,在这一刻都显得无足轻重。任是宋银河这般铁石的心肠此时竟也生出几分罕见的酸楚来,酸楚当中又生出无边的欢乐。他踌躇半晌,终究低着头吻住了谢池春的唇,第一次慎重其事的与她告白:“我爱你,池春。”

话还未说完,谢池春已探头在他脖颈一处悄悄咬了咬。

宋银河只感觉颈边又疼又痒,赶紧伸脱手按住怀里乱动的谢池春,瞪了她一眼。

话虽如此,宋银河内心头仍旧有些不欢畅,不免暗自抱怨了一句:也算是齐天乐好命,倘能再给他一年,必能揪出人给杀了,也算是少了个心头大患。

工夫如同一去不回的长河,浩浩汤汤的流淌而过,洗尽了无数的恩仇情仇。现在再说这话,他们都已然与当初截然分歧。

谢池春亦是不想这么早结婚,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把唇印在了宋银河的唇间,柔声笑着道:“嗯,再等四年......”她把头靠在宋银河的肩窝处,悄悄的道,“到时候,我再穿嫁衣给你看,好不好?”

宋银河点点头,坐在原处看着她走,一句话也不没多说,只是在内心冷静想着:罢了,再等四年便是了。

谢池春眨了眨眼睛,咬着唇点了点头,用力的搂住他,把头靠在他暖和的怀里,小声的应了一句:“......我晓得的,感谢你。”她眼眶微红,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极用力的拥着人,口中却还是很当真的把话说完了,“等回京后,我们就把婚事奉告父皇,让他亲身赐婚,定下婚期。我晓得那不是你的错,你是偶然的。畴昔的就让它畴昔吧,我们今后都会好好的。”

谢池春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没有一点声音,就滑落在唇间。

灯光之下看美人,老是越看越美的。

就像是她说的,林皇后之事,错的并不是告密此事的宋银河,她所能做的便是不迁怒,放眼将来,让此事就此随风而逝。

人间最难坦白的便是密意。他们朝夕相处了将近两年多,谢池春自是明白宋银河统统的放纵下藏着的是甚么。她或许曾经在深夜里展转踌躇了好久,可她到底还是把林皇后的事放下了。

拖着拖着,便出了林皇后之事,天子内心不免偏了三皇子几分,只是还需谢池春来西南平乱,自是不好就这么超出嫡子立储的,比及谢池春与宋银河庭中订婚的事情传去都城的时候,天子心中再是不悦也得顾忌着宋银河和谢池春的态度。

她言语和顺,神采亦是非常动听。那双桃花眼里似是含着盈盈一脉水,眸光似水,傲视流波,纤长微卷的眼睫则染着一层薄薄的灯光,乌溜溜的眸子子跟着一转,竟有几分勾人的和顺。

随即,两人都怔了怔――谢池春昔日里虽是嬉闹但到底内心头对宋银河存了几分害怕和防备,故而似这般会惹人惊奇的行动自是不会有的;并且,脖颈自是人体最脆弱的一部分,谢池春能咬到宋银河的脖颈,只能是因为宋银河未曾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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