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顿了顿又说:“实在,我们这屋子里服侍我的两个陪嫁丫环香春和香夏也早就到了该配人家的年纪,因为我有个私心,以是一向没放她们出去。我想着,如果来岁我再怀不上,我就把这两个丫环中的一个给你收了房,你看你瞧上哪个?”
“嗯,好,你陪胡郎中去罢!对了,这事儿派人快去正房院回禀我婆婆,想必婆婆是要问胡郎中的话的,开完屋子,让胡郎中再等一等吧。”
“这天可真热,桂花,去小厨房给我弄碗冰镇酸梅汁儿来,对了,再来个冰碗子。”李弘济一进屋子就解开领口的盘扣,将手中的腰刀往迎上来的丫环丁香手中一扔,再坐到堂屋的帽椅上,叮咛桂花道。
李弘济穿了,乔珍方去还是给他拿了红色细葛布袍子来给他换上,让他坐了,自去叮咛内里丫环打水出去,让他擦了脸洗手,又端了茶给他。李弘济接了结不喝,说:“我让桂花去给我端碗冰镇酸梅汁儿来,别的还加了个冰碗子。”
李弘济在内里道:“放内里罢,我就来。”说完起家往外头走,一面走一面笑着说:“媳妇儿,我出去吃,不眼馋你。”
到了早晨掌灯时分,李弘济从衙门里返来,方才在外头大门上,就有门房的小厮向他报喜了。把他喜到手里头挂着马鞭就一径跑出去了。
“甚么?我真的怀上了?”乔珍欣喜地坐起来,隔着帐幔问那胡郎中。
李弘济笑,“你就先临时委曲下,比及生下我们的孩子,你想去那里都陪你去!”
李弘济一迭声承诺,“好,好,一会儿我出去吃去。”
乔珍有身的动静传得缓慢,很快,全部信国公府从上到下都晓得了。自从胡郎中诊脉诊出她怀上身孕开端,四房院就开是一拨一拨的来人。先是李余氏领了跟前的丫环婆子们来瞧她,千叮咛万叮嘱地交代她这一回那里也不准去,就在这府里待产。本日起晨昏定省都免了。又留下了两个本身跟前特别谨小慎微奉侍的嬷嬷,让她们随时跟在乔珍身边,一步不准离身,随时提点着她,不能乱走,乱动,乱吃东西。
然后镇静地在屋子里转圈儿搓手,说:“这一回,我可得亲身看着你,再不准你出去!”
“是,奶奶,奴婢免得了,奴婢这就去!”
接下来,老太太,几个嫂子们也别离带了人来瞧她,又是把李余氏说过的那些话,再添上些叮嘱她。总之,比起第一回有身时,氛围要严峻很多。这也难怪,乔珍嫁过来都第五个年初了,一向怀不上,这一回怀上了必定属于望穿秋水那种,大师非常正视。不免担忧的情感也消逝了很多。
“越说越不像话了。”乔珍笑着啐他一口。拉他在屋子里站着,抬手去把他腰间玉带解了,先去拿了双木屐来给他,“你先穿上。”
香春回身领着胡郎中一径去了。这里乔珍低头摸着本身的小腹,含泪万分欣喜地笑着。
“以是啊,你这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今儿个我和嫂子们一起陪着婆婆去吃了三皇孙的满月酒返来,一进屋来也热得不可,可想喝个冰镇酸梅汁儿,香春就挡着不让喝。把我渴得,厥后直喝了三四道凉茶下去才好了点儿。以是,一会儿你喝酸梅汁儿,吃冰碗子别当着我面吃,眼馋我……”
“四爷,您要的冰镇酸梅汁儿和冰碗子来了。”桂花在外头说话。
过了几天,乔珍真就把香春和香夏别离叫到本身跟前,把本身的意义跟她们说了。指了两条路,一是给她身们契,让她们出去,本身回家去找人家婚嫁,她还给她们些陪嫁银子,只当是全这么多年的主仆之情。另有一条路是挑这府里的面子的家生子配了,今后还是留在府里在跟前服侍,当然陪嫁银子一样要给。